“那反而是好事喽？”
“当然。”
晚间，呆祭司亲自设宴接待从库里伍什来的夏国人。
虽然条件简陋，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许凌在边上看着，习惯性地分析呆祭司的处事原则，发现这个老人就是一门心思为了部族考虑，只是行事准则可能会有些激进。
而现在，他也要为激进的行为方式付出代价，那就是与调查团的亲密度肯定是不如库里伍什人的，若他们一开始就通过沟通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也许现在又是另一幅光景。
楚小君坐在呆祭司身边，两人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边微笑边说话。
“楚将军，还有件事，感谢你派人送的鸟啊。”
“不用谢。”
楚小君满心纳闷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鸟？”
呆祭司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阿基姆拿去的眼窝利齿鹰幼崽是在眼前这个人授意下送去当见面礼。
两人把阿基姆叫来一问，立时发现了罪魁祸首，正在边上大吃大喝的许凌。
“你过来。”楚小君冲他喊道。
“长官，怎么了？”
许凌满脸无辜地走上前来，不知道两个领导人谈话，把自己喊来干什么。
一番询问，两人也了解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楚小君倒没觉得许凌做错了，但还是礼节性地说了一句：“这小子一向鲁莽，可能有些唐突了。”
呆祭司赶紧摆手：“不不不，他做得很对，我的人民需要一些信心。”
许凌趁机问道：“大祭司阁下，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平原上流落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难道那些怪物造成的苦难还不够多吗？”
呆祭司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笔记，迟疑着说道：“从前，不灭城为了不让我们稳固发展，安插了不少人在各部族里面，从内部引动一些无谓的争议，这不是什么秘密。”
许凌恍然：“所以她其实是收钱办事。”
“不，收钱办事的早已经被我铲除了，她是真被洗脑了……”
许凌无言以对，随即又想到，别看呆祭司现在呆头呆脑，但从他的行事作风就能看出来，年轻时肯定是个手段铁血的狠人。
转念一想，这个不灭城还真是搅什么棍，为了维护自己的霸权，不顾其他部族人的死活，甚至有意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说不定库里伍什从一个十几万人的大部族变成现在的万余人苟延残喘，也跟不灭城的暗中运作有关系。
那个大祭司和呆祭司比起来，手段就温和太多了，甚至可以说具有一定的软弱性，正确与否没办法置评，但他那种风格，在缺乏秩序的地方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