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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九,六皇子入司礼监,阅览东南数州刺史的密折…”

“…四月十五,六皇子拟批关于北方大旱的救灾事宜…”

“……”

陈晓指关节不断叩击桌案,念出一条条六皇子在司礼监的动态。

“你们二位怎么看?”

陈晓彷佛不经意地问道。

王谨,刘振对望一眼。

王谨才小心地回答:

“我等以为,奉贵妃娘娘的意思,让六皇子磨炼才智,体恤民间的疾苦…”

陈晓扭头又问第三人:

“对了,你叫什么?”

“奴才司礼监东厂提督,童贯。”

陈晓端起茶碗,掠去碗面浮起的茶叶,小茗一口,平静地道:

“王谨身为奴才,勾连外臣,简直无法无天,童贯,将他拖出去砍了。”

陈晓的眼中,童贯作为东厂厂公,执行家法最合适不过。

王谨顿时大惊失色:

“奴才无罪,无罪啊。这都是殿下监国之前的事情。更何况,出自贵妃娘娘的意思,奴才也是不得已…。”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陈晓直接将情报丢到王谨的脸上:

“笔笔记录在案。你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会不知道?所有秘折奏章,除了皇上,私自查看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你是忘了祖宗家法,猪油蒙了心,想要攀附当朝宰相,故意一再纵容…”

一条条白纸黑字的记录,其中,王谨私下受了外臣多少贿赂,全部历历在目,。

王谨瘫倒地上,说不出话。

童贯见状,二话不说提起王谨拖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传来王谨的一声惨叫,再没有了声息。

东厂厂公童贯回来复命:

“奴才宰了王谨,向殿下复命!”

“做得好!”

见童贯不带犹豫地把共事多年的同事杀掉,陈晓赞叹道。

如果童贯刚才有所迟疑。

陈晓也会马上把童贯从东厂提督这个位置换掉!

东厂,甚至整个司礼监,都是皇家为制衡官僚而存在的走狗!

他们存在的唯一法子。

除了忠心不二,还是忠心不二。

像刚才的王谨,勾连外臣,就已经犯了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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