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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切照旧,

偶尔早自习,陈墨瞳会过来骚扰自己,但路明非依旧“波澜不惊”,似乎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了陈墨瞳的打扰。

“上一秒我在台北看烟火。”

今天,在离高考还有六十一天的今天,

路明非下课时间听到了他的同桌哼唱着一首歌。

“上一秒我在台北看烟火,下一秒你在上海喝Mojito

你感觉我就像我感觉你,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上一秒我在柏林落大雨

下一秒你在曼谷天气晴

你感受我就像我感受你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这什么歌啊,”路明非问道。

“切,土鳖,没听过吧,这世界上另一个我。

很好听的哟。”衣着很贵的苏晓樯道。

台北,上海,柏林,曼谷,听听这些地名,路明非觉得恶心。

为什么,全都是那种有钱人去的地方。

这是赤果裸的资本洗脑。

为什么,没有一个普普通通小县城的名字,

路明非鄙视这个世界若有若无生出的对金钱的向往和对劳动百姓若无若有的鄙视。

他一边听着同桌的哼唱,一边奋笔疾书,写下饱含讥讽的文章:

这世界上一个在苞米地里的我

上一秒我在县城剥苞米,下一秒你在上海喝Mojito

你感受我就像我感受你,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上一秒我在县城落大雨

下一秒你在城里开法拉利

你感受我就像我感受你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人生到处是假爱情

编织谎言实则钱币

有几个陪我等雨停

没有真感情

苞米地里我的感情谁倾听

世界如浪淘我如沙

而你被留下

我的世界翻天覆地

你却没变幻

哈哈哈哈我可恶的你呀

岁月待我晴雨交加

而你在屋下

我的心事纷乱复杂

你不能解码

......

路明非大笔一挥写毕,大手一挥,将文章送到了同桌目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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