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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茶痴,不是花痴,但不妨对美男的理性欣赏。

不像红玉,第一次见到近日府城贵女圈疯狂传说中的拓云公子,瞬间石化又核化中。跟在后面向里走着,还忍不住悄声跟绿云叨咕,“你分明上次就见到过了,也不跟我说啊。”被绿云狠狠地瞪了回去。

拓云前几日在莀州四处游历,又在安济坊给方老爷子搭手帮忙了两天,亲见人间疾苦,整个人沉稳了许多。他一边走在燕纾身侧三尺开外引路,一边不露声色余光打探这位素未谋面却日日充闻于耳的三小姐。说不出哪里来的一种让人心动的熟稔感,再看她身后的绿云姑娘,倒觉得平淡了很多,少了上次见面的某种东西。身影错动间,依稀生出一种感觉,但他捕捉不到确切头绪。

燕纾感知到了他的旁观侧探,目不斜视,脑子里在飞快转动。真是百密一疏啊,自己扮绿云的时候,语气语调模仿得再像,仔细听声线还是不一样的。按绿云的说法,她那晚在官厅说话并不多,只简单应了几句问答。那么,自己扮她去府衙那次,多说多露,估计才是印象深刻的。后来以自己的身份又去了一次也说了不少话,若有心两相比对,便可能发现破绽。王大人和方太医没有觉察很正常,毕竟他们关注的另有重点,可是这个拓云公子吧,唉,上次就知道此人是个麻烦,出门前怎么偏生把他给忘了。

补救的办法么,并没有什么好办法。绿云本不多话,不成问题,关键是自己。

可是已经没时间多想了,方太医的声音从窗户里传了出来,“纾丫头来了,先到隔壁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燕纾心一横,不管了豁出去了!作假这种事,环环相因,后遗症总会有的。但愿他们都不会注意到的,把以前的绿云忘了吧忘了吧,只记得现在的我。

这么一想,也就自然放松了,银铃似的嗓音飘荡在走廊里,“方爷爷,我来看您了,您先忙,我自己坐会儿。”

拓云公子带着她们进屋,请燕纾入座,让杂役来上茶,就回到方太医那边去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方太医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由拓云陪着过来了。

“纾丫头,你那个方子,已经用在这里的重病患身上,有奇效。”方太医三句不离本行,一见到燕纾就首肯了她那个方子的贡献。

“来来,我带你参观一下你爷爷的地盘。”又让人拿来全新遮脸的面巾和医仆罩衫,让燕纾她们穿戴上,随他出去巡视。

古人最重服装行头,以此辨认等级地位和身份职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与实用有关。

方太医把太医局的一些管理规范挪用过来,筹备期即订做赶工出了坊内医官和医仆的统一制服,整洁合用便于穿脱。又因接诊对象贫病者普遍脏污不洁,口沫乱飞,甚至传播疫病,专门配了面巾保护医护人员不被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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