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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愣住了,这个问题问得极其具备含金量,韩月梅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难做,毕竟身份放在这里,她若是说的随意一些生怕双方都尴尬。

韩月梅见到肖静显得有些难做,倒是来了一定的雅兴,她说:“我又不会吃人,有什么不敢说的。”

即便有了这句话保底,肖静依旧是有些感到别扭,不过,韩月梅下一刻便让她来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坐下,肖静也乖乖照做。

“将军,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事,是因为小少爷的问题还是…”肖静揣测道。

关于这份揣测,韩月梅也只是笑了笑,她说:“和那个没关系,反倒是今日我看到这太正城里面的老弱妇孺这番样子感到有些自责而已,短短一个月时间飞腾商会的脚步就已经立足得根深蒂固,不仅垄断了全城的粮食,就连那些守城的人员也被喂的膘肥体壮,结实到毫无反抗之力,可是代价却是要老百姓来承担,说实话,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昔日的熟人亦或者是同胞。”

肖静思考一下,便问道:“我见将军自打入城后,就没有再舞动过兵器,怕是这里面没有仅仅是关乎老百姓这么简单吧。”

韩月梅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这都能够被看出来,下一刻,表情显得有些凝重,说:“没错,太正城,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什么。”

肖静有些不可思议,攻打自己的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韩月梅自然明白肖静此时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她说:“就好像这地上的枯草一样,虽然长在大树底下,却依旧无法和大树抗衡,我从小就被养父母收养在太正城,并不知道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养父母他们在太正城里面做着裁缝的生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不过,随着我日渐长大,身上也就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天生神力,在我七岁的时候便可以举起一尊大鼎,当时吓坏了所有同龄人,也不知道是谁说我是怪胎,从此这件事便直接传遍整个太正城,后来我饱受排挤,压迫,就连养父母的店铺都关门了,除了养父母之外所有人都把我看做是妖怪,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才把我解救出来。”

肖静想了一下,说:“难道是前大将军,葛霜?”

韩月梅点点头,她心中生成一丝愧疚,她说:“葛霜老师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恩师,从十岁开始直到便被老师带入军营当中练习武艺,直到二十岁出头便上战场杀敌,可是那时候老师早已经卫国牺牲,这也是为什么我最先考虑拿下太正城的原因,除了战略必要,更多的是私人恩怨,可是,我更加纠结的是,我现在不再是之前那个心怀恨意的小女孩,而是一方将军,说实话,那时候进城的时候我见到了不少曾经眼熟的身影,或许他们早已经忘记了我。”

韩月梅一顿侃侃而谈的话语抒发了内心最直白的心事,有些东西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有些东西反倒会成为一种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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