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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淮。

自从钱权去中海读书之后,湖爷又开始出来摆棋了,再次从“难求一胜”化身“高手寂寞”。

日常生活中,钱权那样的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随便遇到的。

一大早,湖爷从外面锻炼回来,正要洗漱吃早饭,接到女婿电话。

“爸,没耽误你锻炼吧?”赵春甲明显是掐点打过来的。

“没,刚回。”湖爷边说用毛巾擦汗,“这个点打过来,有急事?”

“也不算急事,就是有个小事,想了一夜,突然回过味来,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

“什么事,你说。”湖爷在太师椅上坐下。

“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钱权,昨天不知道参加一个什么象棋比赛,赢了李威凤的小女儿,然后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李威凤昨晚居然亲自打电话问我这事,还特意提了句‘你老岳父的忘年棋友’。

“我当时没留意他的语气,直到今早醒来,才琢磨出这里面可能存在什么误会,不然他何至于这么件小事还打电话问我。”

“哦……”湖爷呵呵一笑,“他是在担心钱权也是我的一步棋。”

“怎么讲?”

“当年我让白玉拜宫选竹大师为师,虽是顺势而为,但的确也有跟他李威凤结交的意思,以他的精明,自然看出我这个用意,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现在钱权因为下棋结识了他女儿,他又从白玉那里得知钱权跟我认识,因此他下意识地推测钱权是我安排的一颗棋子,有意通过下棋去接近他女儿。”

“他想多了吧?”赵春甲其实也觉得这个推测很合理。

湖爷不答,自顾自道:“他儿子可以,女儿倒不许了。”

赵春甲道:“爸你所不知,他那个小女儿有些特殊,智商特别高,是个天才,但不会跟人交流,好像叫高功能自闭症还是什么,所以他们全家对她都特别小心在意。”

“那难怪了,”湖爷了然,“这样吧,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把话讲清楚,钱权只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个棋友,并非我特意安排的棋子。

“即便是,也只是信手走的一步闲棋,纯粹是因为欣赏,并没有任何明确指向,未来如何,也不在我掌控。”

“好的。”赵春甲也是这个打算。

“对了,他现在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挺有志气的。”

“果然没让我失望,”湖爷又欣慰又感慨,“这种身负着大气运的人,谁能把他当棋子呢?”

“爸,你看我有没有必要让白玉邀请他和李威凤家那俩孩子来家里做客呢?”

“顺其自然吧,白玉不喜欢跟他这种手文质彬彬、不通武路的男孩打交道,我们也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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