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淌血的冯瑶瑶。
陈小帆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压了十万大山，动弹不得。
理智告诉他要赶快走，可身体却仿佛被冰封了一样，腿脚僵硬。
“走，不能浪费冯瑶瑶拿命换来的机会……”
“我必须走，必须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他拼命让自己离开，只是身体本能却驱使着他一次次回头，看一次，脚步停一次，看一次，速度慢一分。
现在的冯瑶瑶还有生机。
如果他真的走了，冯瑶瑶就必死无疑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蠢，明明才相处一个月的时间，谁会为了一个相处才一个月的人舍命？虽然他四年前救过冯瑶瑶，可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都忘记这个女人了……
仅仅为了他这样一个人就去送死，未免太蠢了。
让谁看都觉得蠢，可是冯瑶瑶真的蠢吗……
再想一想……如果他的世界里连冯瑶瑶这个蠢女人都没有了，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无尽黑暗，活着是不是会很辛苦……
再仔细想一想，他身边除了冯瑶瑶，好像一无所有！
这个女人就像是他生命里仅存的光亮，如果这最后一丝光亮都被人掐灭了，一切都还重要吗……
忽然间，陈小帆下意识只觉得这世界上仿佛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女人还要重要。
“这个蠢货……”
他转身回头，朝冯瑶瑶发力狂奔。
内心遵从了本能，刹那间身上的僵硬和压力仿佛被一股伟力横扫一空，体内的血液似乎重新沸腾。
陈小帆速度很快，在黑衣人刚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冯瑶瑶面前，他先把镇魂铃从冯瑶瑶手里夺了过来，然后才一把抱起冯瑶瑶转身逃命。
“你干嘛还要回来啊……”
冯瑶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现在气若游丝，整个人软的和一团棉花一样。
陈小帆一边逃命一边看了她一样，冷笑道：“愚蠢。”
“你不也很蠢吗……”
冯瑶瑶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似乎认定了她这个师兄和她一样蠢，不然明明能逃命怎么还会回头？
现在好了，要一起死了吧。
陈小帆不理她，只顾逃命，余光能看到黑衣人再次追了上来，先天境界的速度真的很快，像风一样，这是灵气蜕变为先天真元，人体与天地更为契合带来的种种神效。
先天境界是一次全面的蜕变，绝不是先天以下能对抗的存在。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