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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宋重文轻武过甚,文臣早已习惯掌控各种权利,突然让他们分出一些来,如何舍得,这也是宋朝文武不同心之根源所在。”

范仲淹叹道:“杯酒释兵权,虽然让功臣得到了善终,却也间接造就了此等局面,一个武将说不上的朝代,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朝中能有刚正不阿,敢与大部分臣子,甚至是于陛下作对之文臣。”

“只有这样的文臣出世,大宋才能稍挺骨节,直起胸膛。”

范仲淹说着,眉头逐渐皱成了倒八字:“但如此一来,就又得仰仗明君出世方可。”

“但凡缺一,则独木不成林。”

范仲淹连连摇头:“老夫自认,算是生在了一个好时代,碰到了陛下这样的圣君,会听取老夫和一些忠臣之臣的意见,这才让北宋稍好一些。”

“但老夫在朝时,却不会站在陛下的角度去考虑社稷,而是以民为本,因此则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那,何又为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江逸继续问。

范仲淹说道:“当年,老夫做通判时,则为处江湖之远,这个时候,老夫已经无法左右朝政,能够对百姓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若老夫还多忧民,而少忧君,那陛下很容易会将老夫的话置之不理。”

“倘若老夫没有话语权,又不站在君王的角度想问题,那么君王就会认为,你一个个小小的通判妄议时政,是在说朕不爱民么,是在认为朕是昏君么,是认为满朝文武不及你一个么?”

“陛下,一定会如此想。”

说到这时,范仲淹抬头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面露惆怅。

江逸和观众们十分仔细地听着,观众们恍然大悟道:

“看看!什么叫做情商,这就是啊!”

“哈哈,不愧是小范老子,真是一点就透了,难怪朱熹都这么夸他!”

“我之前还不懂这两句话呢,范先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原来还有这层含义,默默地记下来写作文!”

“Oh,原来你们华夏人也不全是像岳飞一样没脑子的嘛!”

外国观众突然带起了节奏,开始不断拉踩:“要我说你们也别说岳飞为武圣了,你们应该更喜欢范仲淹!”

“没错,岳飞不行啊,他没有政治头脑,比范仲淹差远了!”

“嗯嗯,做人不要太岳飞!”

许多外国观众隔着屏幕笑了起来。

他们情愿华夏多一些人学习范仲淹,也不愿意华夏向岳飞看齐,岳飞光是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就足以让许多异族胆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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