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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我与之最大的差距,不过是在爱国与否。”

文天祥脾气再次火爆。

江逸问出从弹幕中察觉到的问题,说道:“先祖,虽然在起兵之前,不少事还大有可为,但在你兵败俘虏之后,是否知道,挽救大宋江山已不可为?”

文天祥凝眉看向江逸,眼神闪烁,沉默了会道:“知道。”

“各大制置使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虽然都有抗元报国之心,但他们的心并不在一处,元人只需各个击破,我军便再无胜算。”

“在我还掌兵权时,无论是手下还是其他将帅,他们都不乏降元之辈,以至于,总是会有人来来劝我降,最终全部被我吊死。”

文天祥回忆道。

江逸早就知道,文天祥最喜欢用的手段就是吊死了。

你敢降元?吊死。

你敢游说我?吊死。

你敢建议朝廷议和?我上奏申请吊死你。

以至于最后,手下都是背地里投降,然后就赶忙跑路,压根不敢游说文天祥,文天祥的营帐之中,会不会随时备着根绳?

“从这些手下的反应之中,我便知,要想将士同心抗元绝无可能,冲锋陷阵的将士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本就空谈报国的文人?”

“生活在这这样的时局之中,我如何不知,抗元乃不可之事……”

文天祥长叹一气,正视着江逸说道:“可是后世,我问你,如果有一伙人,他们人比你多,比你壮,他们拿起屠刀要杀你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你是跪着求饶,还是跟他们拼命?”

“是我的话,我肯定求饶啊!”

弹幕里有观众抢答道:“这种情况下硬碰绝对没有好下场,还不如求饶呢,只要能够保住命,就是做狗又怎么样?”

“没错,活着才是硬道理,活着才有机会翻盘,要是宁死不屈,只怕连翻盘的希望都没有,那才叫枉死!”

“嗯……虽然很想支棱起来,但我还觉得路上说的很对啊,何必跟人家硬拼,十年河西,十年河东!”

“呵呵,你们喜欢做狗就去做吧,我反正是要和他们拼命的,你以为家被外人捣毁了,我们跪着就有好日子过吗,我们只会被奴役至死。”

“就是就是,要明白被奴役也是因为要榨干利用价值,榨干之后你看人家是杀你还是奴役你?”

观众们分为两派在弹幕中争论,支持前者的弹幕明显有更多一些。

显然,虽然先祖没有给出答案,但每个后世心里都有了属于自己的。

江逸察觉到这些,心想,大概文天祥时期的宋民,也大多是这样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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