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姜红霞忍不住瞪了柳岑背影一眼，手心微微用力捏了捏，方才放缓下来，继续用极为合适的力道为柳岑按摩着。此刻她的视线中，丝毫没了在公司身处高位时，那上层名媛女强人的冷静雍容气质，完全就仿若一位普普通通服务丈夫的人妻少妇。
“红霞啊。今天，清漪来菲斯企业求职实习，表现还行么？你将她安排到什么部门、负责管理什么内容了啊？”
柳岑突然想起刚才清漪给自己打电话时，语气中隐隐噙着的那抹疲态，心中不由掠过一抹心疼。不过后者不说，柳岑自然也不想多加逼问。但出于担心，他最终还是决定转而向自己的妻子询问。
“清漪她――”
见到柳岑突然将话题从彼此夫妻之间挪开，而转移到柳清漪身上，姜红霞尚还有些没有反应回来，待得开口一半方才恍然，自己还未想好应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清漪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见到姜红霞话语微顿，柳岑连忙转回头去，目光有些微凝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微恼。对于柳清漪之前屡次故意和姜红霞作对的态度，柳岑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底始终还是隐隐不满的。
“怎么会呢？你自己的女儿你都不了解么？虽然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但她一直是很懂事的，怎么可能会在公司给我添麻烦呢。”
“那你怎么、我看你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岑闻言心神微沉了片刻，接着轻轻摇头释然一笑，想来应该也认同姜红霞所言。不过紧接着他浓眉又再次皱起，继续疑惑着询问。
姜红霞回想起今天下午时分，柳清漪来公司见自己并请求调配的经过，神色不由细微地动容了起来。因为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隐隐不对。
这倒并非是因为柳清漪向她要求，主动分配到企业最底层的原料加工部门的缘故。毕竟和后者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她的很多性子和所做的事情，姜红霞也算有所了解――
虽然说这位容貌精致得、仿若误入凡尘谪仙一般的富家千金，出生在足以令无数人敬仰艳羡的慕容氏家族，父亲也同样是一所贵族名牌大学的校长，想必自小必定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
但实际上，后者相比同龄普通人家长大的少女所吃的苦、和经历过的磨练，却绝对不差分毫。
因为慕容楠是一位于人于事要求有多严苛的女人，身为后者大学同班同学的她，心底其实比谁都更要清楚。柳清漪作为她的女儿，这样的要求恐怕会只增不减。能够经历过诸多风雨洗礼的年轻人，对于所谓一蹴而就的空降高位，往往都是嗤之以鼻的。
但令得姜红霞仍旧心存疑惑的是，柳清漪今天对自己的态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