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打开舱门，细瘦胳膊攀着飞船外壳费力从里面爬出来。俯冲速度虽然快，但是好在高度低，没受伤，就是有点狼狈丢人。
秦肆目睹全程，很难不笑。难得的，懒散的玩笑语气：“来接我？”
明栀看到他比她还完好站在那里，刚叫一声秦长官，就抱着道路旁边的枯树吐了出来。
985：小主人，你就这么恶心秦长官？
可求你闭嘴吧。
明栀闻到空气里这难闻的味道就忍不住犯恶心。蹲在路边，吐得眼睛都流出生理泪水。
少年翘起的唇角慢慢变得平直，蹙眉快步过去。
他蹲下身和她平齐，将药材叶子塞到她嘴里。
“咽下去。”
明栀摇头，根本咽不下去，只想吐。
秦肆回到飞船内，从里面拎了瓶水，又顺便带了纸巾出来。
“忍一下。”少年手臂揽着女孩肩膀，用纸巾一点点擦去她嘴边污秽，然后强制给她灌了一口水，抬着她下巴让她咽下去：“不准吐出来。”
明栀有点脱力，坐在地上靠在他怀里，手指无力地攥着他的衣袖。黑葡萄似的眼睛雾蒙蒙的，说不了话就直勾勾盯着少年看。
好像在不满他很凶。
秦肆无奈放缓语气：“快咽下去，这空气里有毒。”
你早说啊！
明栀可不想死，勉强把水咽下去，强压下那股恶心感。
顺势，秦肆把药材让她一并吞了下去，然后摘下自己的防毒口罩给她戴上。
看出她眼里的抗拒，少年耐着性子解释：“出来匆忙只备了一个。你将就一下，嗯？”
尾音轻轻上扬，是安哄商量的语气。
皮卡丘都没耳听。
明栀摇头，可算能说话了：“那你怎么办？”
秦肆说：“等死。”
你可真他妈会聊天。
凶巴巴瞪他一眼，明栀毫无心理负担地戴上口罩。尺码偏大，不太合适，遮住她大半张脸，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伱怎么那么久没报平安？”
秦肆扶她站起来：“刚才在里面有点事情，没来得及。”
看她口袋里放了把手枪，腰间还挂着一小袋药材，这么大阵仗，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等着。”
明栀拍拍身上的土，又弯身把他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就来救你了。”
偏眸看了眼半截外壳陷在道路里的飞船，秦肆嗯了一声，忍着笑：“谢谢。”
985：哦吼，秦长官讽刺你。
明栀也觉得这事办的怪丢人的，赶忙转移话题：“秦长官，你找到解决酸雨的办法了吗？”
“找到了。”
秦肆怕她站不稳，一只手还拉着她的手臂：“附近随时可能出现异变生物，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