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孟昭已经冷淡道,
“既然确认了身份,就不要挡路。”
说着,就要带身后的朱广喜,钱掌柜,柴老板三人离开。
若是以往,他万不会如莽撞行事,招惹这般人物敌视。
但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暴露的风险越大,他实在没那个时间和精力照顾对方的感受。
孟昭如此不客气,虽然让李平一众人心生不悦,但也不敢有什么埋怨。
孟家镇压南安,少有不从者,故而人家够强,够威,有这个嚣张的资格和实力。
自然也就不敢阻拦,乖乖的走到一边,让开中间的大路,方便孟昭几人通过。
只是让李平难以理解,也出乎孟昭预料的是,还有几人如生了根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恰恰拦大道中央。
是那巨鹿郡而来的秦少爷,以及他携带的护卫。
孟昭认出,就是对方刚刚横插一杠子,让他自证身份,如今又有心为难。
转头看了眼李平,声音说不出的平静,好似春日里的湖水,然而底下却有惊涛怒浪翻涌,显然是在强压怒气,
“李平,你什么意思?管不住自己的人?”
“你这就错了,我和李少可不是奴才和主子的关系,说朋友更恰当一些。”
秦少爷从怀里骚气的掏出一把折扇,故作风雅的摊开,扇了扇风,然而如今这时节,这气候,这温度,此番动作傻气更大于装逼意义。
“你们是朋友也好,是主仆也好,和我没关系,让开!”
沉静无波澜的表情,生硬犹如金铁一般铿锵的声音,使得那秦少爷愈发不满,啪的一声收拢折扇,昂首挑衅道,
“姓孟的,你家族或许有点实力,但不是你嚣张和放肆的资本。
老老实实的向李兄道歉,态度诚恳一些,然后将你身后三人的身份交代清楚,不然休想离开这里。”
孟昭无语,他怔怔的看着这挺英俊的少年,不知道对方是脑子瓦特了,还是真就颐指气使惯了。
明明他就是一个外人,整件事从头到尾和他没一分钱的关系,上赶着掺和不说,还要替李平出头,真就这么讲义气吗?
李平也是又气又急,但两边都是大有来历背景之人,一个也不敢得罪,连忙上前道,
“秦少,不必如此。
孟四公子乃是南安伯孟家之人,不久前鸣花楼血案中,也受了伤,肯定和朱广喜势不两立,万不会包庇对方。”
“孟四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巨鹿侯秦家的七公子,身份也是无比尊贵,此次有事来南安,由在下招待。”
“两位都是贵勋子弟,大有身份,没必要为了些许小事伤和气。”
这李平虽是二世祖,但基本的道理倒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