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墨司宸心里不是不感动。
白天的事他可以不跟黎夏计较,毕竟她也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关心则乱。
可她愿意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还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这让男人心里感到了极大的熨帖。
“好,我们一起学着当好小鱼的父母。”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房间里没开灯,墨司宸就这么抱着黎夏坐在黑暗里,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对了。”他突然想起,“你嗓子怎么哑了?身上也有点热,真的不是发烧了吗?”
黎夏更加抱紧他,声音闷闷的,“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又该怎么跟你说。”
她一直觉得自己父母的感情牢不可破情比金坚,可今天阿勒江身上的特殊香气,似乎让这份感情出现了裂痕。
墨司宸此刻还未意识到严重性,笑着道:“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啊,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呢。”
“那,我说了?”
黎夏吞吞 吐吐,说一句想三句,从来没有这么笨嘴拙舌过,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墨司宸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你是说,岳父和照顾飒飒的女官西纳……有问题?”
“白天的时候你也在,应该听到我问西纳香囊的事了,那个味道很特别,我不会认错的。”
黎夏语气很笃定,可越是笃定,她的心情就越沮丧。
像她和西纳只是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身上并没有沾上什么味道。
而阿勒江身上的味道那么明显,至少说明他和香囊――和香囊的主人长时间,近距离接触过,所以才会沾上。
“我从前殿离开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西纳,还互相打了个招呼。”
墨司宸慢慢回忆着,“我以为她是要去花园找飒飒,没想到,她是先去见了岳父?”
“可是我问他见了哪些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并不像心虚的样子啊?”
黎夏打心眼里不愿意怀疑阿勒江,还是在为他开脱,“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情,又怎么敢坦荡荡地面对我?”
“这倒也是,我也觉得岳父不像是那种人。再说,西纳顶多是年轻一点,模样在其他侍女里也不算出挑,应该也不会有攀宠上位的心思吧?”
墨司宸摸了摸下巴,又问她:“你既然怀疑岳父,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省得咱俩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个头绪。”
黎夏气结,“这种话,我要怎么问出口?――爸,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