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神灵，诸位列祖列宗，历代先王在上。”
“今日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真心以待……如同手足……今日焚香盟誓……永不背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子孙后代……同是如此！”
想到与帝辛结拜的情形，他与帝辛一起发过的誓言一遍遍在他的耳边响起，姬昌心中后悔至极。
我怎么就与帝辛结拜了呢？
结拜也就结拜，那也罢了，为什么还要发下誓言？
发下誓言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天上神灵，为什么还要发下这么重的誓言？
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还要祸及子孙！
怎么自己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呢？
幸亏在归途上拜了得道高人为师，否则如果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将来会给自己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啊！
难道因为与帝辛的结拜誓言就不能再反殷商了吗？
到现在，姬昌才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他不甘心啊！
明明自己有人皇之命，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誓言就此偃旗息鼓了呢？
“师父，弟子想问一下，如果发过某个重誓，还能不能撤回？”不甘心的姬昌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神通广大的师父身上。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开始眼神迫切地看着帝辛。
帝辛轻轻一叹，摇了摇头：“无涯子，你可知道苍天有眼，凡间的任何一件小事，苍天全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发过的誓，苍天怎么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呢？如果那样，谁还会用誓言来约束呢？怎么，你有需要违背的誓言吗？”
“没有，没有……”姬昌连忙否认，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师父呢？
帝辛眼神定定地看着姬昌，对方的行为正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帝辛又怎么会猜不到姬昌问这句话的意思呢？
一边看着姬昌，帝辛手指灵活掐动起来，掐了几个循环，他忽然停手，抬头看向了姬昌。
半晌没有说话。
“师父……”
姬昌也不知道帝辛是掐算出来了，还是没有掐算出来，不过师父的那种目光好像很深沉，有很多东西，想说而又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他心中发虚，弱弱地唤了一声。
“无涯子，那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保子孙富贵，永为西岐之主。如果真有其他的想法，只会自毁前程，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了！”
帝辛也没有把话说透，只是拿话点了点姬昌，他觉得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帝辛越是没有说透，姬昌反而越觉得师父已经把什么都掐算出来了，而且说的话不但富有玄机，还字字句句直指那件事。
“师父，你算出来了？”姬昌探口气，轻声询问。
帝辛反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