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上，美丽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刺目的阳光映入眼帘，她抬手挡了一下。
有人抬手拉上了窗帘。
秦羽灵这才看清楚身处的景象。
当她看见站在窗前的人时，瞳孔微微一缩。
佩兰戈多笑着上前：“好久不见。”
二十五年了。
的确很久了。
秦羽灵在怔了片刻后，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有一点见到故人的欣喜：“好久不见。”
“你的手术失败了，情况很不好，那个傻子快急疯了。”
“我很抱歉。”秦羽灵说的坦然。
佩兰戈多站在床前，他目光落在秦羽灵的脸上，眼神复杂：“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毁了他。”
秦羽灵的面孔很白，她转身看着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是一片绿色的植株，她没有接佩兰戈多的话，轻声问：“澜澜怎么样了？”
“走了。”
秦羽灵由衷高兴的笑起来：“挺好。”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失落。”他是真的不懂这个女人，明明那么牵挂，却总是想着远离。
明明离开，自己会更痛苦。
秦羽灵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呢？她离开我会过得更好。”
佩兰戈多沉默片刻：“你就不怕她离开你会过得更艰难？”
秦羽灵笑容带着理解的温柔：“你后悔了？”
佩兰戈多阴着脸，不说话。
秦羽灵艰难地撑着坐起来，她靠在枕头上，黑发散在肩头，盈盈柔弱的美丽：“虽然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当年选择离他而去，但这些年，他过的很不好，澜澜有疼爱她的丈夫，兰只有他自己，还得附带上我这个累赘。”
“如果你肯爱上他，他会跟那个丫头一样幸福。”
秦羽灵没说话。
如果用嘴说就能爱上一个人，这个世界哪里还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两个人相互对视。
片刻口，佩兰戈多转身往外走：“你好好休息。”
秦羽灵出声叫住他：“等一等。”
佩兰戈多停住步子，侧身看过来。
秦羽灵看着他的眼睛：“我恳求你，对澜澜仁慈一点。”
佩兰戈多笑了一下：“如果你不伤害他的话。”
都有心疼的人。
姑且可以说成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