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好香……”
留下这句意犹未尽的话，周穆离就跑了。
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就跑了。
“喵～”桌案上的包子似乎不满自己的存在感太低，发出一声猫叫，表示它还在。
向晚恍然，对，周穆离也不算什么都没留下。
这肥猫就是他留下的东西。
*
*
采衣每次做完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向晚都会让人把那些小玩意儿送到秦楚楚那里去。
这样做带来的影响是――
每日秦楚楚都会比别的嫔妃更早过来太和宫请安，而她也经常是最晚走的那个，而且一天比一天晚走。
“太后娘娘……”别的嫔妃请完安都走得差不多了，唯独秦楚楚留了下来。
秦楚楚看着向晚的眼神带着感激，她很庆幸在异国他乡能遇上太后娘娘这么好的人，她已经忘了太后娘娘就在不久之前狠狠刁难过她一次。
糖吃多了，很容易忘记自己曾经被苦哭过。
“楚妃有心了，”向晚笑眯眯地望着秦楚楚，她的表情人畜无害，秦楚楚不由得卸下了心防。把她和向晚身边的宫人都支开了之后，秦楚楚打开心墙与向晚说着心里话：“这里，犹如囚笼。”
秦楚楚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这里，塞塞的。”
她失神落魄地说道：“而臣妾，就像皇上最喜欢的五儿。”
秦楚楚所说的“皇上最喜欢的五儿”，是周晋元养的一只鸟。
周晋元可能是颜控吧，连养的鸟都漂亮得不行。周晋元待五儿极好，给它用的饲料都是周国最好的饲料，还让三个宫人轮流伺候五儿，五儿要是哪里出了差错，伺候五儿的宫人势必要掉脑袋。
向晚挑了挑眉，她不知道秦楚楚是单纯还是真的对她没了心防，竟然向她说这样的话。
秦楚楚暗喻自己是周晋元养的鸟，住着金丝笼里，可她并不快乐，一点儿都不。
“楚妃啊……”向晚安慰她，“放宽点儿心，既来被，则安之。”
“来是来了，可安不了。”秦楚楚眼里划过一丝不痛快，她心里有人，她不喜欢周晋元，周晋元待她再好，也打动不了她。
在秦楚楚心里，周晋元比不上她的情哥哥一丝毫。
“安不了么？”向晚站起身，“那就出去走走吧。”
……
上一次是向晚自己逛皇宫，这一次是秦楚楚陪她一起逛。上一次她想欣赏景色却被辣了眼睛，这一次有人陪着闲聊，辣眼睛的景色倒是其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