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打了一个瞌睡猛然醒来,怔怔地看向了窗口。
“先生,您来了。”
木屋外是马克的声音,他真的来了。
水心童吓得抓紧了衣襟,一下子慌了神儿。
木屋外,沈烨穿着休闲的衬衫,牛仔裤,带着夜里的海风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光凛然抬起,看向了水心童。
“你以后不用去码头了。”
沈烨走了进来,撇腿坐在了沙发里,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床边的女人。
不用去码头了?水心童紧张地低下了头,一定是货船的货物没有找回来,她没有办法证明作为女人,她可以不依靠男人,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她失败了。
可是……那不能怪她,是那个叫阿毛的工人试图非礼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那,不能怪我。”
沈烨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鄙夷不屑:“你除了会利用身体的资本之外,还会什么?去洗澡,不要在我的面前辩解,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沈烨指了指洗浴间:“我不想多说废话,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到床上。”
“不是的,司,沈先生,你听我解释……”
“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事情只看结果,不需要解释……如果你想狡辩,或者使用水家女人遗传的伎俩,我照单全收,来者不拒。”沈烨连讽刺带嘲弄地说。
“沈烨,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家人。”
水心童羞恼地浑身发抖,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但是沈烨的含沙射影让她厌烦透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水家是如何言而有信的,码头工作失败了,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躺好,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
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出了洗浴间,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再次地看向了水心童,一张精致唯美的面孔,很难将她和卑劣无耻联系在一起,让人心生怜惜。
“我是冷血的,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脆弱、无助,我不会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内疚。”
沈烨语气冰冷,神情却十分狼狈,他移开目光,站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木屋。
门外,马克呆呆地站在那里:“先生。”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受伤。”
“是,先生……”马克应着,然后目送着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夜是水心童最平静的一夜,在浪花拍打礁石的冷凉乐声中,她睡得好沉,好香,深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睡梦中,她在花丛中赤着脚丫奔跑着,身后费振宇面带微笑地跟随着,突然她摔倒了,费振宇赶紧跑上来,将她扶起,关切地看着她的脚踝,她凝望着他,心好沉醉在他的眼眸之中,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出,一把将她从费振宇的怀中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