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张太师椅摆在正中间,元澈自轩内缓步而出,一脸冷峻威仪,凛然不可接近。
随着他走出来,径自坐在椅子上,原本吱吱喳喳的交谈声音戛然而止。
吴采女嚎哭挣扎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不再叫嚷侧王妃,转而苦苦哀求王爷饶她一命。
“王爷饶命,妾真的知错了呜呜呜……再也不敢了……”
元澈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声音冷得要结冰:“知错?那你当着所有有人的面,说说你干了些什么。”
“别让人说本王冤枉了你,罚错了你!”
吴采女哭得双眼红肿,脸上都是眼泪鼻涕,披头散发别提多狼狈了,听到元澈诘问,一时间有点难以启口。
“说!”元澈简短低吼出一个字。
吴采女打了个寒颤,噘着嘴用哭腔说:“是我,昨晚上,跟沈妹妹开个玩笑,不小心把她推到湖里去了……”
“开玩笑?”元澈总算转过头死死盯着她,眼神里带着死神的森寒,“你用人命开玩笑?”
吴采女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语无伦次:“妾,妾……”
感觉他的眼神简直想把她碎尸万段,自觉躲不过去,不能打马虎眼了,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嫉妒沈宝林此前得宠,想着趁她失宠,把她推进湖里淹死……”
“呜呜呜是我心肠歹毒,我不是人呜呜呜……”
她痛苦呜咽着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沈亦蘩。
“沈宝林,我对不起你,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沈亦蘩一脸漠然,抬头看看天,今日的天相当晴朗,依然有暖洋洋的日光笼罩全身。
风也不大,偶尔略过脸颊还夹带着枯草的气息。
今日精神好多了,这样舒适的日子,应该在院子里撸猫。
元澈不耐烦她哭哭啼啼,叽叽歪歪,亲口对着众人厉声道:“吴氏心肠歹毒,企图害人性命,这已经不单单是家事。”
“她这是触犯律法,罪不容诛!”元澈的语气恢复冰冷的优雅,带着宛若神祗的威严宣判她的结局。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吴氏,杖毙。”
吴氏,杖毙。
四个字掷地有声,仿佛一记晴天炸雷。吴采女霎时面无人色,瞳孔失焦,两片嘴唇难以置信地哆嗦……
众人哗然,继而人人脸上都是惊慌失措,难以置信。
平时后院就是争斗纷争不断,却很少闹到出人命的地步。况且元澈要杖毙吴采女,事先竟没有任何风声,亲自动手把一切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