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这一生呐,出生入死,纵横沙场,荣耀无限,怎么能在这种鬼地方,无声无息地死去呢?那太不风光了。”
“且不要急,过两日,老夫赠您一个天下瞩目的死法,您可得好好活到那时!”
走出地牢,王晋陷入回忆,越想越不对劲,回头看了看,自言自语:“老夫从来没见过当年的上官耀。为何总感觉有些熟悉,似曾相识之感。”
想想不对,又折回去,打开牢门,来到那男子身前细细辨认他的面容。
细细看清了那人,大鼻子,唇色很深,嘴角下垂……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面爬着几道疤痕,似乎是原本驰骋沙场的唯一记忆。
但看五官的话,可以确定他从未认识过此人。
王晋无可奈何地再次离开。但生性多疑的他,还是找来了从前宫中见过上官耀的老奴才来辨认。
几十年沧海桑田,即使见过,人的面容会老、会变,来辨认的人又哪里会记得?
都只能含糊其辞跟王晋说:“只是看着这高大魁梧的身形,这脸上的刀疤,大概跟记忆中差不离。”
王晋却管不得这许多了。眼下百姓作乱,各地起义军已经纷纷揭竿而起,都是奔着诛灭他王晋而来。
他怎会不知是元澈在背后谋划一切?
所以他等不及了。这个上官耀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到了宝殿之上,都必须是真的。
翌日的早朝。
“皇上,民间动乱近日声势越发浩大,超过十个州省爆发了起义军动乱。朝廷的军队兵力羸弱,分身乏术,国库空虚,兵力、粮饷都吃紧。”
兵部尚书分析了当前的危急局势。这些年元烈挥霍无度,兵马虚弱,国库空虚,拿什么去平复民间滔天的怨愤?
这个噩耗如同一记炸雷,昏君庸臣蓦然惊醒,都不禁有灭顶之灾的恐惧。
朝堂上这群平日里依附着王晋,极尽拍马屁之能事,却没有半点真才实干的乌合之众,一个个煞白着脸,像一窝走投无路的热锅蚂蚁。
兵部尚书继续回禀:“凛州、肃州、宁州三个州,因为灾民难民大批流离失所,民情激愤势不可挡,已经失守。”
“大批灾民,难民聚集成群,浩浩荡荡正向淮京涌来。”兵部尚书拱手厉声道,“现在朝中兵力分散,淮京守卫薄弱,急需一位兵马大统领。”
“顾钧山大将军镇守边关,一时难以抽身回朝。请陛下认命一位淮京军队大统领,总领京城兵马,守护皇城。”
元烈软塌塌歪坐在龙椅上,手臂支撑着脑袋,因为受惊过度而萎靡不振:“爱卿所言极是。关于京城兵马大统领的人选,诸位可有人选?”
“臣等力荐扶风郡王元澈,郡王才见卓著,足智多谋,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为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