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盛夏逐渐退场,夏末的余热却未消。
沈亦蘩每日打理打理她的菜地,回到院落逗逗鸡崽。
渐渐的,两只小鸡崽阿甲和阿乙褪去了黄澄澄的绒毛,长出挺括的羽毛,从小鸡崽变成了一只小公鸡和一只小母鸡。
“没小时候可爱了呀。”沈亦蘩支着胳膊,忧愁地瞅着在院子里欢快刨土的两只鸡慨叹。
珊瑚坐在绣墩子上绣花,听了不禁抿嘴一笑。谁让你养鸡当宠物?
“似乎有日子没见王爷了呀。”沈亦蘩望着远处出神。
“有大半个月了。”珊瑚说。
“定是那日我让他受了气,他生气了。”沈亦蘩愈加苦恼,“这怎么办?我不会哄男人呐。”
转头看珊瑚,“珊瑚你会不会?帮我出个主意。”
珊瑚听了脸刷的红了,轻声说:“奴婢不会,采女见谅。”
沈亦蘩“噗嗤”笑了,说:“我知道你不会,逗你呢。”
珊瑚性子安静内向,只是噙着笑继续手上的活计。
这时,琥珀端着一瓯酸梅汤走了进来,往桌上取了一只玉碗,往里面细细倒着。
“哄男人这种事,珊瑚这个小淑女是不会的了。”沈亦蘩有意逗弄一下琥珀。
笑道,“琥珀这小辣椒或许会,那还说不定。”
正在倒酸梅汤的琥珀先是一愣,便看到沈亦蘩和珊瑚都用揶揄的眼光盯着自己,笑得花枝乱颤。
她笑着没好气地说:“哄男人有何难?就是不知道,采女要哄哪个男人?”
沈亦蘩抚抚胸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琥珀:“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可别瞎说啊。被人隔墙听了可不得了。”
“我通共就那么一个男人,你说我要哄谁?”
琥珀歪着头想了想,端起玉碗奉到沈亦蘩跟前,徐徐说道:“采女不说,奴婢也知道你的心事。”
“其实这事不难,无论怎么个哄法,王爷想要的,不过就是采女的一个态度而已。”
“只要他看到了采女的心意,必定不会为难采女。”
沈亦蘩细细一思忖,认同地点头:“说得有理。这个我原也知道,只是他一生气便都不来了,我连他的人都见不着。态度再好也没用啊。”
沈亦蘩对自己亲自挑选的两个丫头可以说是十分喜爱,在她们跟前言行也随性。
这放在从前,在文儿和珠儿伺候时可没有过的。
琥珀想了想,说:“那采女可以去求见王爷,给他送些汤。”
看了看桌上的酸梅汤,“酸梅汤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