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
唐明洲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不是说她在家准备休息？”
“这……”周霖冷汗涔涔，默了几秒又答：“可能是舒小姐忽然想到，临时出门特地过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
“电话里，她就是这么说的。”
唐明洲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转而进了办公间，“砰――”地一下将门关上。
舒然到达众业时，快到傍晚。
周霖在门口等候许久，见到她来立马将人迎了进去，还悄声对她说：“唐总中午都没吃饭，您看要不要劝劝他……”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办公室门外。
女秘书得了吩咐，端上热好的饭菜递给舒然，后又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舒然微笑着接过，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偌大的办公室内，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投射在地板上，屋子里明亮整洁。
唐明洲见她来，一扫之前阴霾的情绪，从桌后起身相迎。
“你怎么来了？”他轻声细语地，态度与之前在会议室里判若两人。
舒然走到他身前，放下餐盒，问：“听说你累了一天了，为什么不吃饭？”
唐明洲心里一暖，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热意。
“别听下属们乱说，我这不是正忙着吗。”话虽如此，脸上却带着笑意。
舒然蹙着眉，“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餐盒，问他：“那你现在有空了吗？”
他手头还有两个视频会议要开，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但是再瞧舒然的神情，他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拒绝，难保她不会转身走人。
唐明洲又气又笑，哄着她说：“你留下来陪我一块儿吃点，我就有时间了。”
没有办法，舒然只能坐下。
她并不饿，来之前吃过粥，宿醉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胃仍微微泛着疼。
唐明洲将食盒打开，一股香味窜入她鼻中，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又上来了。
“来，先喝碗汤吧。”他拿出干净的碗勺盛上，递给她。
舒然接过碗，抿了几口浓汤，胃部的不适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两人就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吃着饭，面对着面，谁也没有说话。
途中，舒然夹了一箸鱼香肉丝放在自己碗里，唐明洲见了出声阻止。
“你才喝了酒，不能吃这些辛辣的。”
舒然隐隐动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应声答：“那好吧，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