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走得极为匆忙，连一都没耽搁，上午接到旨令，下午就出发了。
叶非凡把他送出京城，出了北门很远才停下。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扶苏此次出征，恐怕再平安回来的可能性极低。
回到西园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刘琦代笔写了一封书信给远在南疆的五虎上将送去，同时也向梁思成报一声平安。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便带着乔大等人大摇大摆去上任去了。
玉符将军的衙门设在东区，距离他住的地方太远，京城里不能骑马，走路要半的时间。
来到府衙，交接手续极其顺利，他把一个叫钱兑的师爷留下，其它人全部在外候命。
他想搬家。
钱兑穿着长衫，留着一缕胡子，长脸圆眼睛，生就一副精明相。
“将军想到哪里办公都可以，这里原本也不是府衙，只因上任玉符将军居住在这里，所以……”
叶非凡很高兴，既然大家都这么干，他要搬走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钱，外面那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到一百人，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够吗？”
钱兑师爷笑了，“将军有所不知，京城人人守法自律，一年到头也没什么事干，一百人都多，最初只有六个人。”
六个人？
叶非凡大摇其头，“六个人能干啥？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一座城市，就没有个什么纠纷官司之类的？”
钱兑道，“下等人有纠纷不报官，上等人直接找圣皇，只有卡在中间这些不上不下的人，他们最干净，没纠纷。”
“还有上等人和下等人之分吗？”
钱兑道，“无产无地无业的人，都是下等人，在圣庭中享受世袭官爵的都是上等人，剩下的就是中等人，将军没听人起过吗？”
他摇摇头，心里有一股浓重的失落感，将军啊！咋能没事干呢？
“将军，”钱兑犹豫了一下道，“您要搬到西园去办公，我……就不能跟着去了。”
叶非凡一愣，“怎么了？我啥都不懂，你不在不行啊。”
钱兑笑了，“我家就在附近，走不了那么远。我这个师爷也是花钱捐来的，真正的帮不上什么忙。咱们京的律法非常简单，白了两个字，就是对等。”
“对等？”叶非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不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一巴掌？”
钱兑点头道，“正是！将军只需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钱兑道，“正是因为简单，报官不报官结果都一样，所以咱们……就没什么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