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分这种事儿,就好像是耍无赖一样,让人没办法愉快的玩耍了。
所以陈曦很气愤,整个人都像是河豚一样,肚子越气越大,要气爆了。
嘤嘤嘤。
陈曦甚至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在战区联谊会上遇到的一件往事。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将军曾给自己说过的一个笑话。
这位老将军也是南北迁徙接受调动的南方世家子弟。
话说老将军在北方从军数十年,有一次跟随家父回南方祭祖,一大家族人凑到一起按辈分认亲,然后,将军就人不淡定了。
因为将军家祖上高寿又晚来得子的人太多,十几代人下来辈分就差得远了。
这不,祭祖归来,将军排资论辈还得恭恭敬敬给一个满月的婴儿躬身行礼。
原因无他,就这个还没断奶的婴儿居然是和将军的爷爷一个辈分的。
若是别家族辈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是没出五服的本家血亲……将军捏着鼻子,这一声族爷爷都得喊了。
这种体验本来对将军而言,已经非常不好了。
但接下来还有更离了大谱的!
当这位将军躬身行礼的时候,这位族爷爷,也就是没有断奶的奶娃子,竟然冲着自己尿了,尿了自己一脸……
陈曦记得当时自己在酒桌上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可现在看来其实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那位将军,回乡祭祖的体验感一定很差。
……
陈曦家作为军方世家子弟,在西铁站地下避难所有一个单独分配的小隔间。
这个用聚合板搭建的小房间,虽然只有十来平米方圆,但远比那些挤在一起连个坐着睡觉的条件都没有的平民要好太多。
而且,这里的环境非常安全,门口还有军警荷枪实弹的把守着。
同理,能够在这里申请到一个“房间”的,无一例外都是北都的当权派。
穿过由士兵把守的狭窄通道,陈曦回到了“家”中。
“外婆!外婆!”
陈曦还没走近,便扯着嗓子喊道。
正蹲在地上煮部队锅的中年妇人转身看向陈曦:“妮儿,大声嚷嚷什么?真是成何体统!”
虽然在躲避灾难的时期,但妇人依旧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并且对家教有相当严格的要求。
陈曦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别说我了,有外人呢。”
妇人站起身,恰巧看到宋子瑜,随即脸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这位是曦曦的朋友吧?快请进快请进……咦,怎么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