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去哪？”水神接着问。
顾千语抿了抿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地方，“就……契王都吧。”
这样，他也可以少走一些路。
“行。”
随后，她转过头，望向这扑面而来的黎明，不再看身后的秦无间。
望着她的背影，秦无间的心里一咯噔，越来越慌。
他想要拿自己做诱饵，是因为水神至少会念在他父亲的面子上而放过他，到时候想要搞到什么东西都是很容易的事，可结果……
不是同生共死过吗？
不是都已经不讨厌他了吗？
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的吗？
他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千言万语全部化在了那片片的水壁中，无法传递出去。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你想听吗？”水神挑了挑眉。
顾千语咽了咽口水，没有转过头，“不用。”
就这样无声的道别，挺好的。
半晌后，她转头看向身后，发现那里已经没了踪影。
他平平安安的走了。
她轻舒一口气，望向水神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比冷漠，“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放了他。”水神望着黎明，眼中流露着欣赏，“但是既然是由你嘴里提出来的……我不讨厌你这种义气的小伙子，待会儿可以给你个奖励。”
顾千语冷笑一声，“难道你还能因为我的义气而放过我不成？”
“那当然是不能。”水神微微一笑，随后，他向前走了几步，浑身释放出一种肉眼看不着的气息，江面瞬间就没有了波澜，就像是镜子一样，无比的通澈平静。
江边那几个大学生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捏住一般，完全透不过气。
顾千语朝他们方向看了一眼，轻声提议道：“这里有普通人，你作为一个神，最好还是避一避吧。”
“没事，我已经把自己的境界压得很低，他们是能受得了的，否则……从刚刚开始这些人类压根就醒不过来。”他背着手，一边走，一边垂眸望着这清澈的水底。
此刻，底下的鱼、水草、任何细碎的小石子都尽收眼底。
水质干净得能够直接喝。
水神就像是在悠闲漫步一般，挑眉道：“更何况，我留他们还有作用呢，不用赶走。”
这些普通人，能有什么作用？
顾千语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随后，他们走到了一处更加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