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亮的房间里，季临寒盯着摩尔娜的眼睛。
看了三秒钟，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声音沉哑：
“不管我是不是，这都和你无关，女人聪明一些比较惹人喜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你……果然不是季临寒？”
从他的一席话中，摩尔娜几乎可以确定。
回到山水庄园之后，摩尔娜就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风声。
听说季临寒患有人格分离症。
不是说，他已经治好了吗？
但是眼前这气场截然不同的男人，到底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还是季临寒本人？
“别废话，你是想横尸在我房里，还是自己滚出去？”
他的声音很轻，可充满了威慑力。
那语气似是在询问，可耐心却没多少。
摩尔娜最会察言观色，也不再挑战季临寒的底线，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季临寒的房间。
走出房门之后，她的腿就软了下来。
太可怕了！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怪整个季家的人都忌惮他。
那可是顶着季临寒的身子和脸作恶，偏偏还没人敢惹他，你说气不气？
可那天晚上……
想到这里，摩尔娜忽然皱起了眉。
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算时间例假也该来了，可这都延迟了三天，都没来，会不会是？
想到一个可能，摩尔娜的眼睛一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如今慕璃月流了产，如果她怀了季临寒的孩子，有了护身符，那么今后在季家，她岂不是横着走，谁也不敢惹她？
思及此，摩尔娜心口郁结的气，也都统统散开了。
背不疼，腿不软，哼着小调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刻的季临寒……不，确切地说，是司御珩，他对着镜子，用手摘到了隐形眼镜。
原本乌黑深邃的瞳仁，拿掉那层柔软的黑色镜片之后，就露出了一双暗红色的眸子。
邪佞，充满危险。
“季临寒，幽暗的空间更适合你，而她，和你拥有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好好守护的，你就放心安睡吧！永远。”
他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丝冷笑。
仿佛透过镜子，看见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可怜虫。
“对，就这样躲着永远都别出来，就像你当初邀请我，占用你的身体，替你承受所有黑暗和悲伤时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