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道“怎么能说不必呢？阿生去凡间的时候相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柳无殇道“没有，能照顾她是我的荣幸，浮生从前也帮衬我许多，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九华道“以前我不在她身旁叫她受了许多苦，不过现在我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柳无殇见他语气中满是暗示和挑衅，但是在他看来这样的争辩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他知道九华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是为了叫自己离浮生远点嘛。但是他不会强求，反正他不会和浮生有什么的，那些隐秘的思绪都被他狠心斩断，即便是再想拿起来，也不可能了。
说后悔吧，还真有些后悔，但是想着看见她好好的，不受体内力量的折磨，好像自己心里又聚满了力量。
他可以坚强起来，叫自己的心坚如钢铁，无坚不摧，反正所有的空寂已经太久了。
他可以渡过的。
柳无殇微微笑了笑，笑意浅淡，他道“那就好，她确实受了太多苦了。”
九华一顿，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本来他第一眼看见自己的时候那个眼神是警惕的。
好像防备和担忧打量，很复杂，还带着些失落和酸涩，那一瞬间，他心里警铃大动，他是男人，他了解对方眼神的意义。
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一点儿都不安心，因为浮生真的很吸引人，本来他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叫他忽然有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他想要叫所有人都知道，面前这个人，浮生，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未来的妻子，会是他的伴侣。
所以他就立马对柳无殇明里暗里的提点和挑衅了几句。
本来他以为柳无殇会和他争锋相对的，但是没想到他忽然这么说，倒是显得他小肚鸡肠，大惊小怪了。
毕竟，他没有把柳无殇当和尚看待，和尚怎么了？还不能还俗吗？要是浮生给他一点儿机会，那还不是要出大事儿。
所以，九华一直提防着，但是看柳无殇这个样子，他倒觉得不担心了。
因为柳无殇看浮生的眼神满是纵容，带着满满的温柔，还有些隐秘的伤痛和无奈。
他忽然觉得明悟，记得浮生记忆里的事情，第一次去凡间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他那个时候是个小孩子。但是古灵精怪的。
看浮生是很喜欢他的，但是后来她离开了，第二次去凡间的时候，那个昔日小小的孩子已经是个大人了。
那个时候，浮生就被他照顾的挺好，九华心里吃醋，但不敢明说，毕竟是他没有陪在浮生身边。也没有资格去说那些。
看她的记忆，似乎是没有什么奇特的，但是站在浮生的角度看来，她自然是觉得很好，柳无殇就是个弟弟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