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还楞了一下，“你不亲自过去？”
“嗯，我不过去，”卓凌燃说，“她如果问你什么时候走的，你就说刚走，已经走了。”
护士也不太理解，分明卓凌燃还并没有走，为什么要说他已经走了？
但是，她也还是很愿意帮帅哥的忙的。
卓凌燃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不重，里面也就是简单的几件衣服和必备的生活用品。
他站在电梯之间透明的幕墙区域内，外面是大片洒进来的阳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在地面上。
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惨白的，毫无色调。
就如同是卓凌燃看见病房门打开，再关上的心。
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卓少，我给冷医生说了。”
“她说什么？”
“她说知道了。”
卓凌燃握紧了手中的旅行包带，“只有这样？”
“嗯，”小护士听着卓凌燃这话，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难道还应该有别的？
卓凌燃收回了目光，“走吧。”
他期待的，也不过是她能对他表现出异样的举动，能对他做出相应的回应罢了。
从一开始，是他在主动，主动把她扣在床上，发生了关系。
这段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并非是主动的，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被动。
现在，也是如此。
卓凌燃上了电梯，没有回头。
而就在卓凌燃的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冷若宁才推着输液架，走到病房门口。
她今天很难受。
卓凌燃在的时候，她还必须要勉强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掩盖下来，哪怕是很难受，很痛，表现给卓凌燃，也不过是淡淡的模样。
她怕卓凌燃会心疼。
而现在，在他离开后，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的难受和痛苦。
她想要打开病房门，再来看最后一眼，可是终归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了。
她咬着牙，也就才走到病房门口，就走不动了。
算了，卓凌燃不来看自己，才能离开的更加决绝吧，他或许是有什么事呢，也说不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陆司白又来看了冷若宁。
他给冷若宁换了替换药，“你有什么不良反应再给我说，再给你换别的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