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司寒羽语气冷淡，神情漠然。
“沈良这件事和我西郊遇险以及荒山的袭击到底有没有关系？”
司寒羽深深地瞅了她一眼，徐徐起身，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他望着繁华的市景，望着错落有致的高楼，沉缓地说道，“沈家和赵家明面上不相往来，实则一体。他们在你爷爷手上连续两次吃了大亏，却没有太过明显的还击，本就不太寻常。”
“所以，这事儿是他们针对我爷爷的可能性相当大？”
司寒羽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舒涵，“沈良花了那么大力气，捞出周美娜，又送她去韩国整形，你不会以为他只是为了得到你吧？”
舒涵顿时涨红了脸，连耳朵都滚烫滚烫的。
她咬着唇，不解地望着司寒羽，委屈如潮汐般席卷着她的心。
司寒羽灿若星辰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转眼又恢复如常。倨傲的神情，悄然拉开了和舒涵的距离。
这一刻，舒涵清楚地意识到，司寒羽和她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平易，他的关切，只是他的一面。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连二哥舒蓝也不见得知道。
“叶冥寒在楼下。他要见你。”司寒羽的声音不带一丝心绪。
舒涵站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说完，她便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司寒羽默默地注视着舒涵离去的背影，想叫住她的冲动犹如即将溃堤的洪水不断冲刷着他的心闸。
叫住她，又怎么样？
难道告诉她，他方才看着笑靥如花的周美娜竟有几分怔神？
难道告诉她，他心里的防线在周美娜那张酷似她的脸庞面前几乎崩塌？
难道告诉她，他真得对她动了心？
司寒羽走回沙发旁坐下，缓缓阖上眼帘。
脑海里不断闪现她方才委屈的模样，那楚楚可怜的俏脸犹似一根锋利的细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
“咚、咚、咚。”
司寒羽睁开眼，侧眸一看，见是舒蓝，遂道，“坐。”
“你怎么了？”舒蓝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差？”
司寒羽摇了摇头，抬手摁了摁两侧的太阳穴，“那边完了？”
“他们还在问刘娟的事，”舒蓝在司寒羽身侧坐下，“大致情况基本清楚了。”
司寒羽微微颔首，暗暗调整了心绪。
“根据我妹她们提到的特质，我们检查了周美娜的左上臂。虽然手臂上已经没有了痣，但还是有明显的去痣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