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舒涵练过武，回房沐浴更衣后，换上校服，拎着书包，下楼来到餐厅，却只见到仇靖宇。
“我外公外婆呢？”
她爷爷早餐会晚些时候与张妈、勤务兵等一齐用。
“他们乘早班飞机回京都了。今天有个很大的竞标项目，你外公必须赶回去。”仇靖宇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吃完饭，我送你去上学。”
“你？”舒涵惊得脚底一滑，差点摔了。她忙扶住餐桌，“不是司机？”
“我还不如司机？”戏谑的笑意在仇靖宇黑莹莹的眼底漫漾开来。
舒涵抿着唇，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仇靖宇挑眉道，“那你的意思是只有司机有资格送你？”
舒涵立时羞红了脸，“你……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你那么忙，……”
“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仇靖宇将斟好的牛奶杯放到舒涵面前，又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取了一片面包，细细地抹上果酱。
舒涵怔了怔，迟疑道，“那……是不是有薪水？”
如果仇靖宇是受雇于外公负责教她，那么这关系就简单多了。
原本在面包片上徐徐滑动的勺羹蓦地顿住。餐厅里鸦雀无声。
就在舒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冷不丁地开了口，“你觉得呢？”
舒涵想了想，说道，“‘无利不起早’，何况你还是M国商科排位第一的H大学毕业生。”
仇靖宇点点头，“分析得不错。你想知道我的报酬是什么吗？”
舒涵摇了摇头，“不想。不过，我一定会认真学习。”
昨晚，她想了很久。虽然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但是不管是为了妈妈，还是为了和外公外婆那份割不断的血亲关系，她都应该努力学习。她不把自己变得更强大，又哪里有资格去自由选择。
仇靖宇将手中的面包片递给舒涵，“你希望把我们的关系变得简单？”
舒涵接过面包片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抬眸，正视着仇靖宇那双亮闪的星眸，淡淡地说道，“小舅，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说罢，她不再理他，默默地吃起早餐。
仇靖宇也没有再说什么，给舒涵剥了一个鸡蛋后，又为她抹了两片面包。
舒涵用完早餐，和仇靖宇走出家门，叶冥寒已经在他家门前等着了。他帅气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温度，眸光寒浸浸的，似能将周遭冰冻般。
“冥寒哥，等久了吧？”舒涵脆生生、甜丝丝的声音如百灵鸟婉转鸣啾般。
叶冥寒愣了下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