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么跟你舒爷爷说话的？”叶震雷黑了一张脸。
“我还以为舒爷爷对我有什么意见。”叶冥寒一瞬不瞬地望着舒万安。
“臭小子！”叶震雷猛地站起身，扬起巴掌就要朝叶冥寒的脸上挥去。
舒万安赶忙拦住叶震雷，并拉其重新坐下后，方道，“冥寒，舒爷爷不把你当外人。婚约，是我和你爷爷的心愿。但是，你们毕竟年幼，很多事如今并不太明白。舒爷爷不希望你付出很多，有朝一日，又后悔。”
“舒爷爷，刚才无礼了。我向你道歉。”叶冥寒站起身，冲舒万安深鞠一躬。
舒万安拉了拉叶冥寒的胳膊，“好孩子，坐下吧。”
叶冥寒重新坐下后，正色道，“舒爷爷放心，我很清楚我想要的。”
叶震雷挑了挑眉，喝道，“臭小子，你清楚什么？”
“爷爷，我清楚我要的不是我爸妈那样的生活和感情。”叶冥寒沉了脸，“涵涵心地善良，脾气好，有主见，与我合得来，更重要的是她能舍命救我。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只能是涵涵，也只会是涵涵。”
饶是见惯风雨的舒万安也不由吓了一跳。
这番话哪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叶冥寒的过分早熟一定与一年多前那件事有关。可时至今日，叶冥寒都没对任何人透露过那晚真正发生了什么。想着，他忍不住问道，“冥寒，你愿意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叶冥寒的脸色更加阴沉。“舒爷爷以后不要再问了。”
舒万安微眯眸子，瞅了叶冥寒半晌，终道，“涵涵愿意舍命救你，这份情义不容易。但那只是恩情，涵涵若记起往事，她应该不会要你这样的感激和回报。”
“舒爷爷忘了那晚是我把昏迷的涵涵背回来的吗？”叶冥寒倾身取过手机，放回兜里，“舒爷爷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舒万安略一思量，爽快地答应道，“好，我晚上找仇靖宇谈谈。”
叶冥寒紧绷的脸微微缓和。“谢谢舒爷爷。”说着，他站起身，“我上楼学习去了。”
待叶冥寒离去，房门重新关上，叶震雷方才歉疚地说道，“老伙计，真是不好意思，这臭小子……”
舒万安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没什么。我看得出冥寒是真关心涵涵。”
叶震雷叹口气，拍了拍舒万安的肩，“不怕你笑话，我这孙子对涵涵不是一般的上心。”
“怎么说？”舒万安经方才一番谈话，对叶冥寒有了几分担忧。
“一年多前，他出院回家，听说了涵涵转校的事，愣是一个月没去上课，坚持也要转来滨海。他爸没法，直接把他绑着送去了学校。后来，他知道是他妈不同意他转校，直到他妈这回出国，他都没和他妈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