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晚不肯回去？”林晓笑着打趣司寒羽，“敢情是怕被发现？！”
司寒羽笑而不语。
“喝酒了？”舒涵斜着头，认真地看向司寒羽，“你忘了你还在吃药？”
司寒羽伸臂，轻轻揽着她的腰，“一点点。”说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其实，我去了，不是更好？至少，你自由了。”
他去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并没有预期的开心，反而闷闷的。
因为利益驱使？
她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
她不知道。
舒涵抬起头，深望着司寒羽，“你舍得下你的家人？”
司寒羽敛了笑，“可你不开心。”
不开心？
的确。
可这不是他弃世的理由。
他是有着远大理想的人。
记得，她当初还非常期待他能为她妈妈报仇！
因为他是最优秀的！
舒涵的心沉甸甸的。
她轻声指责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活。”
“但你在我心里无与伦比的重要。”
舒涵沉默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即便司寒羽也不例外。
他静静地望着她，眸光中满含期待。
她垂眸，幽幽道，“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
司寒羽目光黯淡下来，脸上涌起难以言述的失望。
“你俩够了啊？！”林晓笑道，“这儿还有这么多单身狗？！”
相似的话，勾起了舒涵久远的回忆。
物非人不同。
她本就阴郁的心空更是布满乌云。
舒涵索性闷头喝起茶来。
“要热饮吗？”司寒羽摸了摸她的头，“豆奶还是花生汁？”
舒涵正要摇头，突然想起他刚才的话，犹豫片刻，抬起头，朝他笑了笑，“花生汁吧。”说着，她转头问修黛丽，得到相同的答复后，吩咐服务员上了一轧热的花生汁。
汤汁翻滚，香味浓郁。
袅袅热气中，她仿佛看到了过去。
那时，她和叶冥寒开心地在一起。
他总是那么体贴，为她烫菜、盛汤；而她也特别喜欢被他照顾。
时过境迁，她似乎已经很难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吃火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