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付成书的表情还算得上温和的话，那么此时就应该是暴戾了。
呼了一口气。
付成书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因为还不知道真相的关系，所以唐小小才会急于联系陆远桥，眼底微微一暗，还是开口了，“这个以后和你解释。”现在，还不是唐小小该知道一切的时候。
付成书其实很害怕。
害怕现在的唐小小会受到打击，然后昏过去，就算以后的唐小小前来怪罪，也没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
唐小小的心底下觉得更加的疑惑了，脸上却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弱弱的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恩。”付成书嘴上这样子说着，可是心底下却还是带了一丝丝的戒备的感觉在里面，出门以后还和外面站着的护士嘱咐了起来，千万不要给糖小小任何可以和人通讯的东西。
来日方长。
唐小小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医院里面的护士都很和善，并且有意无意的，唐小小总觉得，这份和善下面还带了一丝丝的同情的味道，却找不到证据。
看，又是这样子的。
唐小小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躺着，随后假装很随意一样的开口了，“护士姐姐，为什么你们会用那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唐小小还是那个唐小小，话语之间慢慢的都是无辜的味道，叫人的心底下也是觉得格外的怜惜。
恩，很无奈。
因为看不见唐小小的表情，护士的脸色当即变得严肃了起来，随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了，“没有啊，我是在想，你还小小年纪的，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一定很伤心吧。”很直接的绕开了话题。
可是，谁不出来这是敷衍。
唐小小蹙眉。
但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摸了摸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告诉自己，一切都是错觉而已了。
然而生活是很残酷的。
大约是在中午的时候。
唐小小去了一趟厕所，还没来得及去厕所的门，就听见了几个护士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一样的。
“你们知道吗，就是二楼那个小姑娘，挺可怜的。”还是其中一个护士最先开口的。
“哪个小姑娘啊？”有人开口，就有人询问，这也是护士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培养下来的默契。
“喏，就是那个在医院里面住了很久的小姑娘，住在拐角的位置。”说罢，护士还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一脸的心疼。
唐小小一愣。
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腿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