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越是痛心。
现在的付诚昊状态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一瞬的沉默。
到底还是付成书先妥协了，目光炯炯的看着唐小小，“在家里。”似乎觉得这番话说起来会让人误会，付成书继续解释，“喝闷酒，还没醒。”对此，付成书的内心也是极其不满的，只是，也只能放任付诚昊这样下去了。
唐小小点头，眼神再度变得空洞了起来。
似有所感。
付成书不再多言，看着唐小小呆愣的又播放了几遍语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小小猛地抬头，似乎是在征求意见，“我想给小……给他打个电话。”本想习惯性的喊上一句小哥哥，可想起了唐妈妈的下场，唐小小退缩了，眼底下也是一闪而过的挫败。
本以为，一切都会美好下去的。
本以为，曾经说过的诺言都会一一实现的。
现在却不可能了。
唐小小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自私，可就算没有唐妈妈的遗嘱，自己和陆远桥也不会走下去了，唐妈妈的遗嘱，只是给了唐小小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而已了。
明明清楚一切都不关陆远桥的事，也知道就算错，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唐小小却还是无法面对陆远桥了。
至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心态。
李思远太可怕了。
已经失去了一个唐妈妈，自己也差点丧命，这次的唐小小是真的绝望了。
付成书一愣，面色凝重，带了一丝丝的探究，似乎很想知道唐小小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却也只是张了张嘴唇，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唐小小，清醒的可怕，不用等付成书询问便老老实实的招供了，“算是道别。”
微愣。
付成书身子微微一僵，显然没能预料到这一点，唇角泛白，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打给他吧。”
唐小小松了一口气。
本想直接在通讯录里面找到陆远桥的号码的，可唐小小看了几遍才确定，付成书没有存人家的号码。
手指在屏幕上接连戳了好几下，一长串的熟记于心的号码顿时被打了出来，电话刚打进去，就被接通了，显然，那端的人已经等候了许久。
“喂，是谁啊，找我的大哥哥什么事情？”不是记忆当中的陆远桥浅浅的声音，而是……泼辣蛮横的女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李思远。
李思远怎么会在陆远桥那里。
唐小小面色又是一变，几乎没有了血色，这才冷笑的开口，“呵呵……”纵然心底下有千万种谩骂想要说出口，可都生生的梗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