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陆昔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不明所以。
南初浅浅勾起唇角。
“这个孩子是华阮阮全部的指望。”
“为了维持住现状，你猜她会怎么做？”
陆昔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南初的意思。
他开始察觉到南初和其他人的不同。
她太善于利用人心，从不主动出手，只是顺势而为。
“记住，一定要用她的证件补就诊记录。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你口头答应即可。”
南初叮嘱一声。
陆昔点头，让人将华阮阮推去单间病房休息。
刚走出没几步，陆昔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闻野。
他不假思索，立刻将华阮阮身上的白布盖至头顶。
“陆昔，这是……”
闻野瞥了一眼。
“别的科室的，就帮个忙送下去。”
陆昔从容回答。
他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心虚，本身就带有一种说服力。
闻野走出没几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病床上那具尸体。
是他太累了？他怎么感觉那人还有呼吸？
真是疯了。
南初虽然放心陆昔，但也同样期待知道华阮阮的选择。
她在自己的电脑上调出了华阮阮病房的监控，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
起初，陆昔还坐在旁边，等待华阮阮苏醒。
直到耐心逐渐被瓦解，他走上前，主动叫醒华阮阮。
华阮阮茫然地看着头顶白色的墙壁。
鼻翼微动，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
随后，传入大脑的，是腹部的一阵剧痛。
她的孩子！
她想起来了！
华阮阮一把抓住陆昔的手臂，“我的孩子――”
陆昔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昏倒在电梯里，经检查，是宫外.孕造成的大出血，当时情况危急，必须立即手术。”
“现在手术已经完成了。”
华阮阮惊声尖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突然，她又把矛头转向了陆昔，“都是你们这群庸医，才让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要赔偿我的孩子！”
屏幕前的南初差点笑出声来。
不管是连续几次堕胎，还是把怀孕当作保全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