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匕首精准扎过去,那人从屋顶跌落至另一个院子,两人追上后得见一个仓皇狼狈的背影。
叶芷绾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与叶昭行两边包抄,自己先行追上,谁知就在触碰到那人时一把草木灰扬了过来。
勉强睁开眼后,那人已经脱离她的掌控,欲再去追,便有几个下人闻声赶了过来。
刚巧不巧她就站在月老神像前,只能说自己想念将军,指望分头追捕的叶昭行带回来消息。
「怎么样,那人是府中下人吗?」
叶昭行掏出一个带血的匕首用巾帕擦拭,「她是个女的。」
叶芷绾倒没吃惊,两次追捕那人都暴露了身高,她是一个比自己低的女子。
扒在窗户前看起来与男子身高无异是因为她踩在了地面的弧形木梁上。
叶昭行向房间望去,「踩着那个东西,能更看清楚屋内景象,也能从那个姿势看出她有多迫切的想伤害你。」
叶芷绾沉吟片刻,脑中闪过一个久远的人影。
叶昭行接着说自己的发现,「她到下人住处后就潜进了一间屋子,我准备跟进去时出现了几个下人将我连拖带请的推了出去。」
「那些下人不正常,我没敢强入。」
他将擦好的匕首交给叶芷绾,「这个匕首是伴随着房间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扔出来的。」
叶芷绾接过抚摸着上面的宝石,心中有了答案。
若真是猜测的那人,那她御前女官的身份就暴露在了郦王面前。虽算不上什么大碍,却也让她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闭眼冥想一番,思路总是串联不到一处,每每抓住重点,又在脑中流逝。
叶昭行皱下眉,「宇文钟圻在府中她不敢出来,郦王在府中就敢出来,她怕宇文钟圻,不怕郦王,我觉得应该反过来才对。」
叶芷绾把匕首放进怀中,回道:「是因为郦王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足为惧。」
叶昭行回想起自己在下人处感受到的异样,「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下人又是听谁指令呢?」
「是郦王。」
叶芷绾肯定答道:「宇文钟圻本身武功不凡,身边也有得令的军中亲随,犯不着培养这么一群人。」
闻言,叶昭行脊背涌出一股凉意,以他习武多年的经验来看,郦王府的所有下人都不惧死,甚至不知死为何物。
若是真有一日被迫出手,不是说他们能打死多少人,而是他们可以承受多少伤害。
且那人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御前赵女官的名讳应早就传到了郦王耳中,可他还能安之若泰的做好表面功夫。
「昭行,你回鹘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