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和程渊肩并肩一路走，一路收获了无数注目礼。
并且他们不知道的是，很快关于他两的传闻就在学校贴吧成为了最热门，各种震惊体文章和八一八楼层盖到了天花板，弄得火热无比。
当然，就算他们知道，估计也不怎么在乎。
“先去吃点东西吗？我忘了问你，中午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是啊。”司酒点了点头，“你要去哪里剪头发，就在那附近随便吃点吧。我回家还吃饭呢。”
程渊想起了以前茵茵每天饮食上的精细和挑剔，并不怎么想带她随便吃点。
但转脸看到茵茵现在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忽然惊觉，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
她现在有比以前还要健康一些的身体，有真心疼爱她的父母亲人，不必再战战兢兢生存在群狼环伺之中，最后被逼得心理扭曲崩溃，死得痛苦而凄惨。
程渊的心猛的揪紧，几乎是有些仓皇的拉住了女孩的手。
“茵茵？”
女孩莫名仰着头看他，眨了眨眼，没有应声。
“你现在……”开心么？
他想这么问，可是又害怕问出口，以至于等了又等，只干巴巴说了一句，“我想牵着你走，可以吗？”
司酒看着这个惴惴不安的少年，想起以前的程渊那种冷傲中透着一股骄矜的模样，再看看他现在卑微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
“阿渊。”她声音平静而又沉着，是很认真的模样，“都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很好。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以至于新的人生，都没有让你忘却那些早就该抛弃的记忆。”
“我不会忘记你。”程渊哑着声音说，“永远不会。”
他忽然伸出手臂圈住女孩的肩，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那时候抱一抱你，还叫你滚。
我只要一想到我最后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样的，我，我就……”
“对不起，茵茵，我真的……”
“喂，前面那两个同学，光天化日学校里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竟然敢抱上了，你们死定了！”
远远的一声大吼响起，是教导主任那标志性的破锣嗓音，而且只要他音量一高就会破音。
司酒和程渊都莫名震了一下，齐齐扭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教学楼二楼，教导主任那圆胖的身影不断朝着他们挥舞着手臂上蹿下跳，还伴随着他的呵斥，“你们，很好！你们死定了！站那儿别跑，让我抓到，你们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