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发愁总是短暂的。
随着渭南山关的乍现,这一切就都变成了喜悦。
“这回应该是没差了吧?”林长天微眯着眼,他按捺住跃跃欲试的身子,等待着一旁许用的回话。
“你看那关口下来的战将,体态丰腴,步履沉重,他胯下骑着的马颤巍巍的,都不晓得是遭了多大的罪。此人一眼望到,想必是你我都认识的那位。”
话音刚落,有少年还想故作矜持,可惜思家心切,腿脚也不听使唤,一刻的功夫便已打马而出,任谁也拽不回去。
马嘶鸣伴着马蹄声,奎生带着一旅劲卒而过,把林长天和许用围在了一块。
“来的太晚了些,按着日子早该到了!”奎生蹙着眉头,看起来是在埋怨林长天的迟缓。
林长天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转了转眼珠,想着为自己如何开脱。“路上遇见头拦路虎,所以耽搁了许久。”
“拦路虎?现在这北域谁还敢拦咱们的路!”奎生昂着头说道,他是极为自信的,恶狠狠的看着林长天,大有一言不合带着兵马去把那不开眼的小厮给踏平的意味!
现在的泗山是的确有资本豪横的,一时间也是极为风光,北域的任何一伙势力路过渭南山关也得低着头走路,甚至是把自己稍微看起来锋利的器物提前收好。
“成玉。”
唔,奎生抿了抿嘴,他觉得做人还是要乐善好施一些,总不能天天打打杀杀的吧?
“那位爷拦您干嘛?难不成...他是想找咱泗山的麻烦?”
“并不是,许用摇了摇头,他接过奎生的话茬说道:“其实要真说起来,还是咱泗山的大爷先挑衅的人家。”
奎生看了眼林长天,古怪的说道:“你不会是刺杀上了瘾,没忍住去找成玉的麻烦了?”
“什么话!”林长天很生气,他看起来像是那种莽撞之徒吗?“我只不过是拉着许用冲击了成氏数万铁骑的阵列而已,除此以外我还是很安分的。”
渭南山关的众人原本是一脸希翼的,林长天单骑开入鞍马城的威风早就名扬北域了,有一大堆的豪杰因此而来,想见识见识咱泗山之主的风采。
可现在的话,很多人甚至是备好了连夜出逃的打算...
这哪里是豪横?这分明...是脑袋不太正常的样子。
林长天很是不满,他觉察到了这帮人的目光,在这位爷看来,那是很...不善的。
“你们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在伟大的泗山领袖是如何从黑恶势力的獠牙下跑出来的吗?这都是什么眼神,分明是质疑我的实力!”
这倒是他说错了,北域里谁敢去菲薄林长天打斗的能耐呢?只不过是单纯瞧不上他犯傻时候的智商下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