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燕暨僵硬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被湿发上的水浸湿的亵衣亵裤,都扔在一边。燕暨感到自己像是准备为神献出生命的人牲,活生生开膛破肚供神检阅,哀嚎着流干血。
他微微仰起头又落下,子宁望着他。
他身材伟岸,四肢修长,肩背宽阔,让人心慌得无法呼吸。
湿漉漉的头发颜色漆黑,贴在他的身上,还在往下滴水。
皮肤泛着水泽的微光。
子宁眼神一晃,无处着落,从他胸腹间饱满流畅的线条
燕暨声音沙哑:“子宁.........”
“过来。”
子宁吞咽了一下,浑身滚烫。
燕暨抿着嘴唇,对于避子药的事,想解释又无法说谎,想问她又不敢提,哽在心里,怕她打心底里鄙夷。
他艰难地吞下到嘴边的话,干涩道:“过来。”
侍奉他,取悦他,臣服他。
她可以对他做一切。
子宁踹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今天他这是怎么了,白天冷淡,晚上这样……
但是她不想管了。
她脱掉身上的外山,轻轻地从床边爬进去。
燕暨身上有种格外好闻的气息。
除去那千金难买的沉水香熏染的“贵”气,除去皂豆的香气,除去潮湿清新的水汽,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热腾腾的,仿佛还带着血脉的搏动……
难以描述的他的味道。
子宁俯身,半干的头发落下来,扫在他胸口上。。
她有些眩晕,手按在那一片被他头发淋湿的地方,却感觉不到湿凉。
雨点敲在窗户上,像鼓被不停敲响。
心也是.......
昨夜的雨下的急,打落了一地的花瓣。
浅碧进门时,子宁正坐在窗前。
阴天暗淡的日光照的她脸色雪白,更显得嘴角红肿不堪。
她仰着脸,本应该早起练剑的燕暨正在她面前俯身,指腹落在她嘴角,动作极轻地涂上药膏,匆匆一瞥,气氛已经暧昧地叫人脸烫。
浅碧不敢再看,用眼神示意摆膳的小丫鬟们放轻手脚。
饭后不久后家仆通报,说白易烟前来。
燕暨正在赏荷花。
昨夜大雨,塘中荷花大半打得零落,不堪一赏,好在做成盆景,也有几分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