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兰君的右手打在杨明胸口，在杨明吃惊的眼神中硬生生打穿了血红色的护盾和金光，杨明的胸骨咯咯作响，紧接着身体倒飞出去。
杨明在空中已经开始喷吐鲜血，血液流出一条道路，拖到了城墙的那一头。
神墙最宽处几近二十丈，此处也是当年神迹之一，一向作为赵氏最后的依仗，而杨明正是撞在这样的城墙尽头，杨明背后所有神石几乎同时开裂，一些碎石掉了下去。
许华的眼神有些不忍，握着恶蛟龙的手指骨捏的发青，一旁的狮女更是满脸苍白，嘴巴张口抖动几下，却没有说出来什么。
兰君擦了擦手上的一点鲜血，他也并非一点伤也没有，手背上的皮还是蹭破了的。
“后悔了？要不要再背叛我一次？”兰君笑着看着许华，似乎并不在意。
许华觉得脑后头发几乎竖起，摇了摇头。
兰君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华，并没有开口，也没有挪开目光。
狮女看看许华再看看杨明，摇了摇许华衣角，满脸哀求。
许华咬紧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把推开狮女，右手恶蛟龙交在左手，右手搭弓引箭。
“许华，不要啊！”狮女痛喊，然而下一刻一道灰黑色光芒直接打在狮女头面上，狮女顿时满脸鲜血，说不出话来。
“师父，下辈子我为你当牛做马。”许华大声喊了一句，箭矢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间钉在杨明肩膀上。
“呃啊！”杨明惨叫一声，勉强睁开还算完好的左眼，抬起左手抿了抿嘴上的血液，开口道：“哈哈哈。”
“许华，你这意思我下辈子一定是个农民呗？给我当牛做马？”
“你这箭射的真水，龙虎拳架就忘了？教你的射箭步骤忘了？你记得什么？狮女被打了你能护住吗？你觉得我真的在意你这个徒弟？”
“别傻了你，你也太自恋了吧？你也配以我徒弟身份自居？”
“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个废物。”杨明笑容轻佻，神墙上的风很大，吹动杨明发丝。
兰君看看许华，许华一脸怒火的表情，看来杨明这才是彻底激怒许华了。
“我还记得呢！”许华拉弓松弦，短短一瞬射出三支箭矢，分别射中杨明肋下，小臂，胸口。
杨明再次张口，看似还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叫声。
许华突然放下恶蛟龙，兰君有些意外，看了许华一眼。
许华一步一步走到杨明面前，俯视着杨明，杨明抬眼笑着看许华。
“我真不想这样，真的。”许华传声给杨明。
杨明笑了笑，笑得灿烂：“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