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归眼神躲避,本以为自己长得高秦漫漫看不到,秦漫漫偏偏看到了。
看来宁远归确实有事瞒着她。
上一次晚上出去说接醉酒的贺川回家她就觉得不对劲。
贺川酒量很好的,怎么可能会喝醉,再说家里诺言姐姐都怀孕了,他不可能醉醺醺一身酒气地回家。
而且那天宁远归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洗澡。如果他真的去接了醉酒的贺川,回家之后还是会冲个澡洗去酒味。
但是第二天秦漫漫发现两个卫生间都不像是洗过澡的样子,她摆的那些沐浴露和毛巾都一动不动,连花洒的位置也没变动过。
“我先去洗澡。”
宁远归说完就要走,他想着等他洗完澡出来秦漫漫一定已经忘了这件事,但秦漫漫还记得。
宁远归一出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秦漫漫双手环抱,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杀气。
“我先去吹头发。”
宁远归赶在秦漫漫说话之前先找借口躲一躲,说不定一会儿秦漫漫就忘了。
他今天,做了一件不能让秦漫漫知道的事情。
秦漫漫知道会害怕的。
宁远归在吹头发,秦漫漫就倚在墙上,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宁远归。
宁远归从来没见过秦漫漫这副严肃的面孔,不仅严肃,还恐怖,像审犯人一样。
“你出现又幻灭是错觉,它让我迷失在荒野――”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秦漫漫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苏御打来的,她不得不接,宁远归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他又在想,这么晚了,究竟又是谁给秦漫漫打电话。
会不会是半夜打电话常客南风?
经过昨天的事情秦漫漫和南风的关系好像恢复到从前了。
就在外边聊了一分钟秦漫漫又进来了,宁远归还以为要好久,他头发已经不能再吹了,再吹就炸毛了。
但是面对秦漫漫,就怕自己心软告诉她。
秦漫漫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从他背后抱住他,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
宁远归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
就像被刀划了一下,很快,刺痛。
“怎么了?”
秦漫漫马上放开了宁远归,她最近格外的敏感,马上就捕捉到了宁远归的这个微动作。
你是感觉到疼吗?还是说只不过是抗拒我?
“没什么。睡觉吧!”
宁远归转身要抱起秦漫漫,秦漫漫踮起脚尖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