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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啊,愁啊……

少爷,您倒是等等小的啊。

嗯,身为少爷的小厮,就应该为了捍卫少爷的清白而奋斗。

小厮学着笙歌的样子想要跳出窗户。

嗯,翻窗的姿势潇洒美好,但脸着地的模样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

……

笙歌如约来到了唐婉所说的半山腰凉亭。

静谧,清雅,还不易被人发现,倒真是一处适合幽会的好地方。

呃……

这唐婉到底是想干嘛。

身为一个新婚妇人,这样约她在荒郊野外相见真的好吗?

笙歌随意的坐在栏杆上,修长的双腿一晃一晃,嘴角还痞气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一位潇洒不羁的江湖客。

唐婉不远不近的看着笙歌,好看的眉头轻轻一蹙,细看之下有怀疑,有不解,有惊诧。

这真的是赵士程吗?

在她的印象中,赵士程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潇洒不羁,反而是严谨细致。

她自幼与陆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是觉得似陆游一般风流雅致浑然天成出口皆是锦绣的男子为世间第一等男子。

倒不是说赵士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是说赵士程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但在她眼中样样都比陆游差一点。

温柔体贴,不及陆游……

红袖添香,雪夜谈诗不及陆游……

哪怕就连这副皮囊,都差了陆游半分……

她也不知自己的评价是否客观,毕竟一遇陆游,她便昏了头。

陆游于她,仿佛是这世间渡不过的劫难。

一遇陆游,便误终生。

这句话用在她身,丝毫不过。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嫁给了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新婚燕尔,红袖添香,那是她一生都难以忘却的犹如蜜糖般的时光。

婚后三年,婆婆的诘难,陆游的犹豫,也是她心中难以启齿的伤痛。

她无子……

她终生无子……

她不知这是不是她的过错。

可在被休弃之后,依旧不知羞耻的藕断丝连就是她的过错了。

在婆婆的再三逼迫下,陆游以三年无所出为由给了她一封放妻书。

绕是如此,她却依旧妄想着与陆游破镜重圆,再续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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