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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所以,女孩子们,有空没空都多读读氓吧,写进语文教科书总是有原因的。

学了氓,学了孔雀东南飞,学了琵琶行,你偏偏就只记得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恋爱脑。

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

恋爱什么的,能有看戏搞事来的香吗?

窦太后一噎,她培养的孩子太冷情也不太好,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掌控不了。

“外祖母,人选由您和母亲决定就好,娇娇听你们的。”

明眼人都知道,馆陶公主已经和刘娡打得火热,双方相互试探,明里暗里已经不知许下了多少利益。

窦太后拗不过馆陶公主的,唯一的人选只能是刘娡的儿子,刘彻。

“也好。”窦太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这是她那个无脑跋扈的女儿能生出来的人吗?馆陶但凡有半点儿能配得上野心的脑子,当年她也不至于为她选个富贵闲散人,盼着她安安稳稳度日了。

说句不恰当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呆头鹅,生出了一只八百个心眼子的老狐狸,别提多闹心了。

一个太蠢,一个太精明,着实烦人。

……

立储一事,并没有耽搁太久。

前太子刘荣被废,改封临江王,胶东王刘彻立为太子,安江山社稷,定乾坤万民。

听到这噱头,笙歌撇了撇嘴,历史唯物主义坚定不移的证明了人民群众才是决定力量,搞得好像刘彻不是太子,这江山就不是江山,万民就不是万民了一样。

太子既定,翌日,馆陶公主之女册立为太子妃,待及笈之后择日完婚。

长乐宫内,檀香锦帐,馆陶公主捧着圣旨眉开眼笑,目光移向笙歌,热切的就像是看着她金灿灿的未来“娇娇,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娇娇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馆陶公主自小便以窦太后为榜样,自然觉得自家女儿早晚会走到与窦太后一样的高度,且会走的更加顺遂,更加畅通无阻。

毕竟,当年的窦太后孤军奋战,靠着父皇的宠爱苦苦算计步步为营,才有后来的大权在握。

但现在娇娇的起点远远高于窦太后,且身后还有她,还有窦太后,没有人可以阻挡娇娇登高位。

她一生的荣耀都系于娇娇之身,谁说她招了个无能闲散的驸马就注定与权势无缘了?

这不,她为娇娇谋来了太子之位,刘彻小儿也许下金屋藏娇此生不负的诺言,他日娇娇必定母仪天下。

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

“母亲,外祖母当年没让你默写过《氓》吗?”笙歌看着馆陶公主的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平静的开始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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