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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自战报入京,朝堂争论不休,各执一词,父皇忧心忡忡,孙儿也不知该如何平息朝堂纷争,特来请教祖母。”

刘彻压下心中的念头,看似不偏不倚的开口。

窦太后的手一僵,她并非不懂政务的寻常妇人,哪怕刘彻将情绪隐藏的再自然,都瞒不过她的感知。

刘彻如她一般,对阿娇起了忌惮之心。

只是不知道,刘彻想将事情做到何种地步。

“彻儿,在你心中,阿娇如何?”窦太后没有为刘彻解疑答惑,而是话锋一转,转向了陈阿娇。

刘彻也是聪慧果断,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一位文治武功的帝王。

只是,阿娇在,两人相争,刘彻必败无疑。

彻儿与阿娇,注定了一世夫妻,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再说了阿娇也已立誓,绝不登基为帝。

“娇娇自是极好的。”

“娇娇锦心绣口,能谋善断,颖悟绝伦,乃世间罕有的奇女子。”

刘彻老老实实的答道。

能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妻子,他倍感荣幸,但依旧忍不住心生忌惮。

若阿娇愿意做他身后的女子,那他会欢欣雀跃予娇娇一世宠爱,金屋金屋藏之。

他能许娇娇母仪天下,但是绝不可能允许娇娇同他一起君临天下。

“彻儿,如果祖母此刻允许你另立太子妃,扫除后顾之忧,你可愿意?”

“孙儿不愿。”

刘彻不假思索的拒绝。

“孙儿年幼之时,便对阿娇表姐许下了金屋藏之的誓言,多年过去,誓言犹在。”

十余年,亲眼见证了阿娇的变化,当年的稚子之言,不知何时转化成了执念。

娇娇越是对他冷淡,他便越想得到。

他不甘心,不愿意承认,在阿娇面前不如旁人。

再说了,阿娇的太子妃之位比他这个太子的还要稳固,哪里是窦太后三言两语想换就换的。

就算是试探他,也换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吧。

“既如此,那你也该知晓娇娇性情为人。”

“她长于哀家之手,自幼熏陶的便是江山百姓,绝不是寻常后院相夫教子风花雪月的女子。”

“她的眼界、心胸,见识,非比寻常,文韬武略更是不在话下。”

“这样的女子,你藏于深宫,对其来说,无异于是扼杀。”

“彻儿,你可明白?”

窦太后语重心长,试图想去转圜这段从一开始就有些僵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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