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哥哥说我很漂亮呀！”谢瓷不服气地说。
“张口闭口就说别人漂亮的人，不可信。”
谢瓷：“……”
好像生怕谢瓷不相信，也为了自己的说法更合理，戒清又补充了一句：“那样的人太随便。”
“……”谢瓷无语，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说得她都快信了，“小和尚，我为什么总觉得你针对许哥哥呀？”
“没有针对，我只是劝诫你，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呀？我觉得许哥哥人挺好的呀！”
“坏人会让你知道他很坏吗？你知道他很坏了还会上他的当？”
谢瓷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这样的，可是……谢瓷困惑地问：“小和尚，那谁是好人啊？”
戒清也丝毫不觉得脸红，气定神闲地吐出一个字：“我。”
“……”
“哦哦。”谢瓷听完答案，总觉得怪怪的，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戒清忽的想到什么，定住脚看向谢瓷，今天居然有的没的跟他说了这么多，好像……以前的她又回来了。
谢瓷疑惑：“小和尚，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戒清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什么？”谢瓷疑惑，怎么这会儿他又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了呢。
“看开了？”戒清终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看开了？”
戒清：“你……母亲的事情。”
闻言，谢瓷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略带一丝潇洒地答：“好像吧。”
“嗯？”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突然不难过了。”谢瓷道，“甚至感觉那只是一件轻如浮毛的小事情，这会儿提起来，连让我心痒痒的资格都不够了。”
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忘的时候……可以忘得这么一干二净的么？
戒清皱眉，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谢瓷看向戒清：“小和尚，我们快点找家客栈吧，你要是再不换衣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嗯。”
是夜……
“呃，夜深了，该睡觉了。”戒清看着正坐在他对面的谢瓷，搭在膝盖上的小手不知所措地磨搓着衣裳。
谢瓷把所有的灯都吹灭了，整个房间乌漆嘛黑的一片，只在桌上留了一根蜡烛，小小的火焰随着他们的呼吸和说话时吐出的气在空中摇曳着，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脸。
“不。”谢瓷瞪大了眼睛，“还没盯够一炷香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