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安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有事？”
丞相：“……”
“子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在丞相印象里，荣子安要么温温柔柔，不争不抢，要么就是病殃殃的倒在床上。
现在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荣子安：“我变成什么样？还不是拜丞相所赐？”
丞相：“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即使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们多么美好啊！但现在你若还想……”
“我不想！”
丞相的神情还没有抒发完，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丞相：“……”
颜妩：“好！父亲好魄力，对待渣女就应该这样做！”
“陛下过奖了。”
荣子安十分的谦虚。
和丞相一起被惊到的还有唐修明。
在他印象里，父亲常年与病魔为伴，身体永远是虚弱的，说话柔声细语。
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如此坚决。
丞相：“你……！”
“陛下，孤还在这儿，你想怎么样？”
丞相不甘愿的把手收了回来。
“臣没有想干什么？”
语气生硬的像啃了块石头一样。
颜妩敲了敲桌子上的一张纸：“丞相，签了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什么？”丞相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颜妩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休书了。”
“丞相不要再犹豫了，耽误我们出去吃饭的时间。”
桌上的笔墨纸砚已经全部备齐了，就等丞相签上自己的名字。
丞相不明所以。
什么休书？自己没有跟任何人写过休书啊。
难道是今天那名小妾？
丞相满怀着疑惑，把休书拿起来。
然后发现事实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休我？”
这封休书是荣子安写的，写给他的。
上面详细的列出了他这些年所作所为以及休妻的理由。
丞相拿纸的手都有些颤抖。
自古以来……自古以来只有妻主休夫的份，哪有小妾给妻主写休书的？
“陛下……这不合礼制！”
颜妩慢悠悠的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