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绪之澜的声音,御珵一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笑了笑,道:“怎么样,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绪之澜微微一笑,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道:“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小姐,你还说呢,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你怎么那样不顾惜自己,单枪匹马的跑到大月国的营帐里去……”蓝焰说着都要落泪了。
绪之澜忙安慰道:“好好好,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蓝焰这才点点头,揩了一把泪,道:“小姐醒了就好,蓝焰去找些吃的来。”
说着便下了马车,如此马车内就只剩下绪之澜与御珵一两个人。
御珵一眸光柔柔的,是绪之澜从没见过的温柔,道:“苏苏,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多简单,可从御珵一嘴里说出来,落在绪之澜的耳朵里就显得格外珍贵。
“等回了京,我处理好那些事,便不会再叫你受任何委屈。”御珵一很坚定,十分坚定地说。
可谁知道后头,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叫绪之澜受苦呢。
绪之澜笑了笑,道:“好,我信你。只是,”绪之澜顿了顿,“你是怎么救出我来的,你现身于大月国营帐就不怕别人知道你还活着吗?”
“是御储昀反了。”御珵一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么林月倾其实是你安排过去的,”绪之澜陈述着,“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和顾轻州已经达成了一种协议吧?”
御珵一挑了挑眉,眼中的目光从微微惊讶转而变成赞赏,道:“不错,林月倾是我的人,只有把林月倾送进去才能找到你的所在,才能摸准救你的时间,至于顾轻州,他与我都是皇子,我们的协议也不过就是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可是林月倾那么喜欢你。”绪之澜不禁问了一句,虽然这听起来跟她无关。
御珵一的眸子却暗了几分,拨弄了拨弄绪之澜粉色的衣袖,有些失落地看着绪之澜:“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御珵一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却凑近了些:“没什么。”
“不过将她送去大月国也好,这样我与她的恩怨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有什么恩怨?”
绪之澜想起那个红袄子姑娘但是还是选择闭口不说,转了个话题,道:“对了,我听闻顾轻州麾下有个得力军师,你可知道是谁?”
“李玉清。”御珵一的目光忽然对上绪之澜的眼睛,两张脸隔得极近,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暧昧。
绪之澜也发觉了空气中的异常气氛,便别过头去,又问了一遍以示肯定:“是哪个李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