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肆空和敖戮心偷偷回到了蛇君山上，当然，此刻的他们没有选择前往蛇君殿，在那个地方，人多眼杂，有很多的事情是不好商量的，所以后山，也就是蛇君山的顶峰，成为了他们最适合商量事情的地方！
“肆空，你怎么看？”
敖戮心的脸皮非常苍老了，就像是最为腐朽的老树皮一样，此刻，他说这话，眼睛微微地睁开，眼神里才微微有了一些光线！
他已经是蛇君山上辈分最高的人了，这一辈子他都在为蛇君山去考虑，而现在，他所问的问题也是如此。
敖肆空没有回答，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他知道敖戮心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会对蛇君山有着怎样的影响！
即便在幻音森林，他对陆远说的很好，蛇人族永远是龙族的附属，现在龙族重新出现在江湖，蛇人族必将为龙族鞍前马后，可是现实是残忍的，现在的蛇人族只是蛇君山这么一支微弱的古武力量而已，他们不再是当年让很多种族闻之丧胆的强大种族，当然，龙族也不是当年和人族共分天下的龙族了，他们现在很微弱，甚至微弱到只有一个先天后期大圆满的族长！
作为蛇人族的一员，敖肆空自然敢拍着胸脯大声宣告着自己要为龙族而拼尽全力，可是作为蛇君山上的蛇君，作为一个还受着圣武势力约束的蛇君，他真的不能这么任性！
“叔父，我不知道……”
敖肆空抬起头，眼眸里只有无尽的迷茫，是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选择圣主，那么龙族就再也容不下他们，甚至在蛇人族的历史之中，他们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被认为是蛇人族数典忘祖的叛徒，可是如果选择龙族，以一个陆远现在的实力，他们根本没有希望恢复龙族昔日的荣光，甚至连对付那个神秘的圣主都或许只是空谈！
所以敖肆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或者更加直接地说，他不敢随随便便地做这个决定！
即便到了现在，蛇人族也有着几十个族人，更不用说他们已经延传了接近五千年的血脉历史了，当然，除了这些，还有蛇君山上那么多投入蛇君一脉的弟子们，他们虽然没有蛇君的血脉，可毕竟他们选择了相信蛇君山，蛇君山是他们的信仰，蛇君便是他们眼里的王！
王做出的决定，很轻易地就能改变他们的一切！
望着敖肆空茫然的眼神，敖戮心有些庆幸，也有些悲壮。
他庆幸在这个时候敖肆空的脑子还算理智，没有因为情怀而对龙族孤注一掷，也没有因为利益，彻底倒向圣主那一边，可是他也感觉很是悲凉，因为敖肆空作为一个蛇君，还是太优柔寡断！
如果是他的大哥，那个威名赫赫的蛇君敖戮军还在世的话，那么这种问题的答案可能早就已经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