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那性子,无论将来能不能成大事,温暖操心的事不少。”
靖南侯叹息:“本侯这么说,没轻视慧娘的意思,只为宽你的心。
慧娘同他们已不在一个桌上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揪着慧娘不放。”
尹氏一点没被靖南侯安慰到。
“侯爷是说,他们看不起我?”
靖南侯不忍言,拍了拍尹氏紧绷的后背,轻声道:“夫荣妻贵,是本侯没用,无法带给慧娘富贵。”
“不是,侯爷,妾身不在意富贵,就是――就是觉得温暖看不起我。”
尹氏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让靖南侯明白,富贵都是小事。
不在一个桌上,一个地位阶层上才是最挫伤尹氏的话。
地位阶层的表象不就是富贵吗?
“陛下不会忘记本侯的功劳,该给本侯的,亦不会因慧娘而少赏赐。”
靖南侯难得认真说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强求不得,同样是朝臣,哪怕说一样的话,有人能得陛下首肯,有人却被陛下赶出去。
同人不同命,这话有几分道理。
慧娘不必总盯着温将军,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你我齐心,彼此不生疑,外人的言论不过是刮过耳边的一阵风。
待到我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无谓的抹黑再站不住脚。”
靖南侯神色缱绻温柔,尹氏抬眸,被靖南侯的柔情看得脸颊绯红。
“母亲那里,我亲自去说,你怀着本侯的骨血,齐家的未来,母亲明白后,定不会再为难你。”
“小柔。”
“在。”
齐柔连忙应道:“父亲又何吩咐?”
她对胸襟开阔又明白事理的继父佩服不已。
相比而言,温浪即便得陛下宠爱,行事幼稚偏激,对她心狠,不如靖南侯。
皇上怎么就瞧上温浪,看不到谦谦君子的靖南侯呢。
靖南侯笑道:“你不必紧张,本侯认同你今日所为,不必惧怕本侯因为顾县主不喜你。
其实,你帮本侯了大忙,本侯正愁怎么脱离武王,效忠陛下呢。
你义救生父,助魏王一臂之力,有情有义,本侯认可你,维护小柔,也可取信陛下。”
靖南侯慈爱抬手想着怕打齐柔肩头,又想到彼此只是继父继女,不好太过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