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吴江再次停了下来，从茶桌上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三根烟支，见林十一和胖子都摇头拒绝，便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浓烟缥缈中，笑容苦涩的吴江倍感落寞。
“所以，你就为了大好前程，做了这个选择？”
林十一脸色有些沉，不敢说吴江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他就是不喜欢。
可他很清楚，他只是来赚钱做业务的。何况，这事也发生这么久了，对他，也毫无相关。
吴江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一口浓烟，继续道：“这个梦，就像在回顾我的大半辈子。做了选择之后，我结婚了，上门女婿，我努力工作，试图忘记以前。”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似乎有些话想说，却没有说出来。
“你就不后悔？”这是磕着瓜子的胖子问的，他翘着二郎腿，嘴里的风凉话有些许讽刺：“也不怪你，换了是我，可能也会做这个选择，谁会跟钱过不去，是不？”
这包瓜子，是他自己从茶桌下翻出来的。
闻言，吴江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了，他没有去辩解或是生气，却是避而不谈，继续说了下去。
梦里，回顾了大半辈子的吴江摇身一变，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李念就站在他的对面，身形依旧是黑白相间，只是看向吴江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
冰冷，恨，后悔，百般情绪交杂在一起。
却再没有当年的似水柔情。
吴江也知道，自己已经不配！
自始至终，李念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一句话。
心中亏欠的吴江，也没有问一个字。
怪责李念吗？
他没有这个资格！
一切，只在梦里。
李念，却不曾如同对待方宁母子一般，现身恐吓。
这让吴江心中愈加愧疚的同时，也隐隐不安，惊惧。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年的李念了。
说到这，吴江将手中剩余不多的香烟几口吸完，便扔到了烟灰缸里，久久无言。
胖子的瓜子也磕的差不多了，有些无聊。
这就完了？
后面的故事，根本没有达到他心里的预期好吗？
按照这个故事发展，说好的爱恨情仇呢？
说好的痴男怨女呢？
“对你，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丝毫眷恋，她没现身吓你，没有出手伤害你们，恐怕只是心里的怨气还没有到爆发的地步。钻了牛角尖的女人，尤其是鬼，心中怨气只会愈来愈深，等到心中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恐怕就不会顾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