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人的意思，却是身前的凌凡，比凌景更有出息？
众人抬头，看向前方静静伫立，自进来后从未变过面色的少年，充满疑惑。
“你，是叫凌凡对吧？”凌千里看着少年，脸上又挂上罕见的慈祥。
“对。”凌凡淡淡回应。
“不错，平平凡凡，倒是带上了你爸当初的念想，可惜，你这一生注定不凡。”
凌千里看着少年，似乎看到了不远的未来一般。
他看向凌凡，再次问道：“让我先立一个遗嘱，如何？”
凌凡却是冷笑道：“除非你道歉，不然凌家之财，休想我取半分。”
一瞬之间，空气又凝固了。
这一次，凌千里都瞪大了眼睛。
即便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他，也是难以相信，更觉得自己听错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少年竟是会因为一个道歉，而拒绝继承海量的资产。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能把人给乐疯。
可凌凡却是面露冷色，自始至终都如此平淡。
仿佛偌大一个凌家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凌凡，差不多够了。”凌观沉下脸色，有些生气了。
让凌千里道歉，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老人能够开明一点，也就不会有十八年前的事情。
人越老越固执，即便有些变化，心中的执念却是一成不变的。
坐在轮椅上的凌千里，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要么道歉，要么我和父亲现在就离开，从此之后和凌家再无瓜葛。”凌凡直视老人眸子，没有退让半分。
在他的眼眸深处，更是跳动着些许光芒，直刺凌千里内心深处。
这时，凌海终于坐不住了，收起手机，打圆场道：“干嘛呢，明知爷爷身子不好，还非要气他？”
沈忆梦站在原地，面色复杂，有些发懵。
事情发展的有些快，前一秒还要立遗嘱呢，现在却是要闹到走人，得容她缓缓。
“我可没承认他是我爷爷。”
凌凡眸子微睁，似有光芒闪现，无形威压涌动而出，贯彻全场。
众人皆是一惊，却因为少年的气势，感到一股彻骨的凉意。
“这件事，是我们上辈人的矛盾，严格来说，和你没太大关系吧？”凌千里沉声道，显然他是生气了。
他是唯一一个没受影响的人。